「那麼我來為您帶路,請跟我走。」
我壓抑住想詢問昨天之後有何進展的心情,跟隨在九棚先生背後。
「那麼遠見,這就交給你了。」
走在走廊上時,山崎和宮島把各自買來探病用的花交給了我。
「由你來交給友月吧,我們可不想勉強她見我們。」
「既然如此,我的也拜託你了。」
冬上也對山崎所說的話表示同意,並將自己的花放到我手上。
一直聽著對話的九棚先生回過頭來,然後輕輕地低下了頭。
「——謝謝你們的關心。之後我會幫你們把花插進花瓶裡,到時候病房一定會增色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這番話讓彼此消除了隔閡,之後山崎他們和九棚先生邊走邊天南地北地閒聊。不久,我們抵達了友月的病房門前。
「——友月小姐,打擾了。」
九棚先生叩叩地敲了兩下門,然後走進了個人病房裡。等了一會兒後,房門從內側開啟了一半左右,同時九棚先生從中探出頭來。
「請進,遠見同學。」
「是、是。」
手拿四人份的花束,我踏進了白色的病房內。不知是不是顧慮到我,我進入房間後,九棚先生便離開了。裡頭立了屏風,讓人無法一窺房間的全貌,不過這裡比冬上住院時的房間要大了好幾倍。
「友——」
友月,我來頒@N以 敬蛩鬩槐噠餉此擔 槐咄練綰蠓揭貧 還幌氳秸庋恍校 惆鴉案塘嘶厝ァN 酥匭麓蚱鵓 瘢 易雋爍鏨詈粑 緩笤俁瓤 冢br /》
「未由,我來頒@!br /》
這麼說完後,我前進到可以將白色病床盡收眼底的地方。老實說,友月對我來說就是『友月』,要直呼她的名字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平常我實在是沒有自信能這麼稱呼她。不過至少在兩人獨處的時候叫她未由吧,畢竟那是友月的『願望』。
「啊,放介——同學。」
友月躺在周圍設定了各種醫療器具的大床上,被單往上蓋到了嘴邊。
「太好了……你真的恢復意識了——」
我搖搖晃晃地走向床邊,聲音不知不覺地飄高,眼 也紅了起來。
我最後一次親眼看到友月,是她對吉梅拉施放高位魔術後不支倒地的模樣。
當時凍結的情感一口氣爆發出來,我連忙咬緊牙關。不這樣做的話,我好像就要忍不住發出哽咽聲了。
「啟介同學?是不是有哪裡會痛?啟介同學沒有受傷嗎?」
友月誤解了我的表情,於是擔心地這麼問。
「……我沒事,我的事情一點都不重要。友月……你很難受吧?」
為了不讓友月操無謂的心,我硬是擠出笑容這麼說。
「有一點,疼痛感覺是一陣一陣地來,嚴重起來甚至還會不醒人事,不過現在不打緊。」
「這樣啊……」
會讓人失去意識的痛苦不可能不打緊,不過看著以比我更燦爛的笑容掩飾痛苦的友月,我也只能這麼回答。
「那麼傷痕感覺怎麼樣?」
為了確認那道黑色龜裂的發展情況,我開口詢問。
「這個嘛……」
「有那麼嚴重嗎?」
看到友月的臉色暗下來,我焦急地湊上前去。
「不、不行!不要看!」
不過友月卻用力地抓住被單一角,把它拉到遮住半邊臉的高度,並搖了搖頭。
「對不起哦。我不想讓啟介同學看到,因為已經蔓延到脖子了——」
看到友月明確地表現出拒絕的態度,甚至還夾雜著些許恐懼,我連忙抽回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