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你不用多想了,你馬上會看到,朝廷跟四嶽派的人都會來找我們算帳!也許你武功好,你有能力保護嵩山!”說著話,柳義忍不住地又迴轉了身,再次用手指住了自己的師兄。
忽然見到蘇陽蹲了下去,不起來了。柳義方才起疑,心道:“難道他受傷了?”
有人道:“師父來了!”不知誰報了信去,江正山、夏聖平帶著嵩山派的一大群人飛奔而至。
蘇陽已被亂石擋住了身影,未被師父見著。江正山上來,氣急敗壞地察看秦碩的屍體,問柳義:“你大師兄呢?”柳義又一指。
江正山猛地跳了過去,就要抓人。忽又止住,迴轉個身,忙不迭地叫道:“烽火臺的人先去點上狼煙,全山警戒!巡山的人增加一半,前山後山要查得一處不漏!還要立即搜山,嚴防秦碩有同黨逃脫!”又對夏聖平道:“去安排家眷,做好撤離的打算。”又對柳義道:“但願秦碩的死不會被外面的人知道。他的屍身也許還有用處,你知道怎麼處置嗎?”
柳義可真沒想到,在此關鍵時刻,師父竟會讓他去處理屍身,才清醒了般,怪自己剛才一味地指責師兄,失去了呈能的時機,便道:“嵩山上的龍尾洞深長陰寒,可以將屍體放在那裡,叫專人看護。”又道:“還得問一下大師兄剛才的情況。”江正山方道了聲對,望向蘇陽。
蘇陽蹲著還沒起來,早忙活開了——一塊塊地搬弄地上的亂石,將那亂石堆都拆了。終於,他找出了一小塊暗綠色的石頭。捏在手裡,好是稀罕。
原來這塊小石頭名喚水靈石,深藏於大磐石之內,非震山之雷不足以使其現形。眼下的一堆亂石,就是被天雷劈裂而成的磐石碎體。但當時那水靈石仍受一層堅巖包裹,落在地上小瓜似的,不露痕跡。蘇陽善察萬物之精蘊,路經此地,才能發現。那會兒只恨沒法子將它開啟,湊巧遇上了秦碩,看出了秦碩練有一身的外家硬功。蘇陽便打算借他的腦袋一用,就抓了那小瓜似的石頭,使出了上成的內功,去砸他的頭,迫使其運用外家硬功相抗。兩種功力在石頭上內外一夾,果有奇效,弄出了這塊水靈石。至於秦碩的腦袋因此作廢,倒像無關緊要;救出了江曉怡,也似順手牽羊。
眼下,但見那水靈石綠底青絲、藍線黑條,分佈均勻。自成一番景緻如江河千里,青山綠水都已收入其中。雖只是區區彈丸,在有心人的眼裡卻並不輸於這大千世界。真是看得蘇陽愛不釋手。
江正山不禁搖頭斥責:“玩物喪志!”柳義見他還跟小時候一樣,在玩石子,難免暗笑,幫著師父問話:“師兄也該說說,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把秦碩打死了?”問完了,柳義才擔心他像剛才一樣,不理會自己,豈不大沒面子。
蘇陽也真似沒聽見。柳義又急道:“師兄……”蘇陽才道:“噢……那人死了。我看他也該死了,隨他去吧。”
江正山止不住似地向蘇陽跨了一步,嘴上怒喝道:“該死,你才該死!知不知道秦碩死了,整個嵩山派都可能陪著他去死!”說著揮掌打去。蘇陽向後一仰,躲過了一記耳光,只擔心師父會奪走他的水靈石,小心地將它藏進了懷裡的小兜。
江正山沒有再打,只是怒衝衝地瞪著蘇陽,又道:該死……該死……你再說一遍!”蘇陽搖了搖頭,兩手往背後一靠,表示出了一種大度——並沒有生師父的氣。江正山見他不言,氣得直搖頭。忽地把頭轉向了柳義,極不正常地說道:“他剛才說什麼?你再幫他說一遍。”
柳義心想,師父被氣糊塗了,但師父再糊塗也是師父,命令難違,也只能學道:“噢……那人死了。我看他也該死了,隨他去吧。”因說時猶豫不決,語調極慢,極像蘇陽那不慌不忙的調調,眾人聞之,雖值危機四伏之時,也有個別的人為之噴笑。
江正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