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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那一眼似如雷霆閃電,觀之奪神。

傅聽歡假作緊張地飛快垂下眼,就聽已將梁安方面人馬齊齊綁住的蕭見深說:“帶上那個彈琵琶的女子走。”

傅聽歡:“……”

琵琶女:“……”

他易容成樂師混跡於歌舞班子,只帶了一位心腹,就是那正彈琵琶的女子。

☆、第16章 章 十六

“把那個彈琵琶的女子帶走。”這一句之後,蕭見深還有半句沒說,就是,“她看上去比較冷靜,讓她為今日之事做一個人證。”

但就在他的第一句話剛落第二句話未出的時候,那高臺上彈琵琶的粉衫女子忽然用力一撞高臺的欄杆,將那木製欄杆撞斷而後翻身便直往天波河中栽去!

濤濤河水剎那間淹沒了這抹宛若落花的身影,千頃碧波之下,目力好的人還能看見那琵琶女如游魚似地在水下猛然前躥,幾個呼吸就遊離高臺好長一段距離。

這時那歌舞班子的高臺上也發生了些許騷亂,然而又一轉眼,這樣的騷亂就在百臂弩和被漁網網出來的琵琶女中熄滅下去。

*的琵琶女被帶到蕭見深面前。

蕭見深直接問:“為何而逃?”

琵琶女儘量鎮定,但蕭見深的面孔總能讓人無法鎮定:“並不是想逃,只是有些緊張。”

蕭見深看著琵琶女:“剛才不緊張,現在緊張?”

琵琶女故作怯怯:“剛才的事情和我無關,之後殿下指名道姓叫了我,我一時慌亂……”

蕭見深又問:“為何要先撞欄杆再跳下去?”

那當然是因為要吸引眾人的注意力!但這話當然不能宣之於口,琵琶女故技重施:“我一時慌亂……”

蕭見深:“一時慌亂,所以想要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嗎?”

琵琶女:“……”

蕭見深便將目光投向那高臺之處,此時歌舞班子裡的所有人都還留在原地。他的視線自每一個人的面上掃過,注視著他們或閃躲或緊張的面孔,然後,他停留在了其中一個人的臉上。

那是一位樂師。

他手持竹簫,穿著一身彷彿漿洗得褪了色的天藍衣袍,他的面容只能算是清秀,眼角還有幾縷上年紀之人所獨有的魚尾紋。但他的眼睛非常明亮,就算特意偽裝過了,也在一群人中顯得額外的不同。

這乃是內力精深之人所獨有的表現。

蕭見深的目光長久地在對方身上停留,他身旁的人已經蠢蠢欲動。

那位樂師面上的神色在這樣的注視下從鎮定變成緊張,從緊張變成慌亂,最後又從慌亂變成了平靜。

他施施然從椅子上站起,從高臺上下來,最後再走到了蕭見深的面前。

他用薛茂卿的聲音說:“殿下,還是被你認出來了。”

言罷倏忽一笑,似那春風吹散了萬紫千紅。

蕭見深簡直對這陰魂不散的奸細無言以對。

他極為短暫地思索了片刻,讓整個歌舞班子做今日之事的旁證,再把琵琶女和分舵等人丟給隨行侍衛,自己則提溜著明顯段數與尋常人不太一樣的傅聽歡回了東宮。但在他剛剛踏入東宮之際,就另有守在這裡的官員迎了上前。

蕭見深便將傅聽歡留給王讓功,吩咐了一句“把他看起來”之後便和那官員一起進了書房。

這一談便是一整天,等夜裡再出來時,蕭見深倒是沒忘記還有一個傅聽歡等著自己,但他有心將人晾上一晾,便不去問王讓功人究竟在哪裡,只徑自回了自己的寢宮。

不想這一步入內,就見寢宮內燈火迷濛,圓桌上擺了小小的酒席,傅聽歡則在圓桌之後靠窗的長榻上歪著看書。

橘色的光芒叫他似整個人都籠罩在初春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