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韓萍並不是停止了記錄,而是那些東西都在奶奶這裡。她拿出來翻到她被賣到席家的時候那裡。
是空白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所以韓萍所說的報復到底是什麼意思?正想著窗戶外面一隻貓從突出去的窗欞上跳了過去。
窗戶的鎖釦壞了,一下子被開啟了。
有風吹進來,帶著陽光的氣息,吹動著地上的記錄本書頁嘩啦啦的響。這些書都很久了,她擔心會被吹壞,便起身去關窗戶。
或許,是她多想了。當時韓萍經歷了喪父之痛,寫出那樣兩個有些偏激的語句,也無可厚非的。
想罷,她便走回來,將那些東西收拾回去、
突然,她的手頓住了。
其中有一頁,被風吹的關係正好停留在她還在上大學的時候。那張書頁上是用血紅的字跡寫下的,報應兩個字。
她忙拿過來前後翻了一下,終於如夢初醒。
怪不得,一直都不喜歡她畫畫的母親,突然支援她去畫畫,還幫她報名了海城大學美術系。
她拿著那本記錄,手卻一直在抖。原來,從始至終。她都是她母親的棋子啊。
她又用力的翻了一會兒,發現記錄本停留在五年前,她從海城回來的那一天。
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慢慢梳理這一切。
韓萍做的這些,奶奶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所以,之所以這些東西出現在這裡是因為奶奶發現了這一切。
所以,她阻止了韓萍,才將這些東西搬過來。
五年,韓萍在奶奶的監視下忍了五年,終於在五年後,她陰差陽錯的又和席墨年相遇。
怪不得,當她得知席墨年就是當年的季白的時候,怎麼也不肯讓她離開席家。甚至不惜以小秋作威脅。
直到後來,席墨年的記憶突然甦醒,她不得不離開席家,卻又發生了那樣的滅頂之災、
車禍!
葉笙歌突然渾身一震,瞳孔放大。那場車禍,讓奶奶失去了生命,韓萍也成了植物人。
難道……
想到這裡,葉笙歌突然恐懼的雙手開始顫抖。
她大口的呼吸了幾口,“不會的,不會的。不是都查清楚了嗎?是林振東下的手。”韓萍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對奶奶下手。
走出門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門口的信箱上。心下一動,她跑去垃圾桶將剛才的傳單又翻出來。
在最下面,有一封信,署名是宋小姐收。
看樣子是什麼問題也沒有,可是葉笙歌的心卻徹底沉入谷底。韓萍雖然姓韓,但是小時候,她叫做宋萍,後來才改名韓萍的。
毫不猶豫的拆開信封,她一目十行的看完。
信封裡面依舊沒有署名,但是裡面所寫的都是她最近的動向。一條條一件件,全部記錄的清清楚楚的。
最後一件就是前幾天,她叫小秋去旅行的事情。
葉笙歌看完,突然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一大顆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她整個人跌倒在路邊上,哭了好一會兒,她歇斯底里的將那封信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
可是走了兩步,她又走回來將它撿起來直奔療養院而去。
葉笙歌趕到療養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山上的環境很安靜,伴隨著蟲鳴聲。
縱然心底已經翻江倒海,可是葉笙歌還是冷靜的辦完了探視手續。門口負責辦手續的那個大叔,很熱情的說,“姑娘,我帶你去吧?或者我先給護理打個電話,叫她出來接你?”
“不要!”葉笙歌斷然拒絕,轉身走了進去。
輕車熟路的找到韓萍的病房,此刻正亮著燈。顯然裡面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