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年輕的聲音再度傳出時,南域上空,一道約有十丈之高的身影,憑空顯現,這道身影是個青衣男子,對於眾人來說,尤為陌生,可祁珺看過去時,望向那人的臉,身形卻猛的一僵!
「怎麼?」身後的聖原強者一愣,顯然已敏銳的感應到祁珺的反應,他再見到那韓決老祖下場後,臉色同樣微微泛白,對南域這名神秘強者忌憚不已,「你莫非認得此人?」
「前輩在說什麼?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這人好厲害,看起來,有點可怕。」祁珺努力收回震驚的神色,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嚥了下口水,還用力搖了搖頭。
倒也是。聖原強者狐疑看她一眼,覺得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確實不該認得此種強者,就連千萬年前的韓決老祖,也無一拼之力,誰知這青衣男子是活了多久的存在,想一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眼見聖原強者移開目光,祁珺沉默下來,可她雙眼微微眯起,心中卻掀起一場劇烈的波動,那青衣男子,她的確曾見過,可那時,青衣男子出現的方式,還是作為黑石城投影石室中的傳承魂力!
青衣男子緩緩轉身,望向南域深處,眼中微微一動,露出柔和的神色,「柔柔,你最是喜靜,如今葬身家鄉,卻還有人前擾你安息,你再等一等,等我將他們趕出去……將他們趕出去後,再帶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那個地方,只有你的家鄉和我,以後再也沒有外人,可以打擾你。」
此刻,不管是黑雁宗弟子,亦或聖城眾人,甚至聖原強者,都在目瞪口呆之下,有些不敢呼吸……
什麼叫做帶著你的家鄉和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這個家鄉,是指南域?可南域,又該如何帶走?有些人開始想像那個畫面,隱隱反應過來這青衣男子的話中之意,忍不住到吸一口涼氣,同時這些人心中又十分懷疑,對方或許並非是那個意思,畢竟可以移山填海的那種境界,眾人完全無法想像。
但有一點可以證實,這位青衣男子,其實並非是為聖城出手。分明是黑雁宗的韓決老祖,在南域之中,不知如何打擾到了一位叫做柔柔的女修安葬之地,惹來此種了不得了的存在,並且看這情況,青衣男子這時心中惱怒,只怕即將要做點什麼……
眾人忍不住怒目看向黑雁宗眾人,尤其是那位全身上下僅剩一隻斷手、如今也血肉消融變做白骨的韓決老祖。
此刻不知有多少人在心中將韓決凌遲,就連聖原強者和黑雁宗的弟子,實際也心中暗罵!
果然是在玉鏡中封閉了千萬年,已經痴傻了嗎?你惹到誰不好,偏要惹個牛逼的,難怪當年混的那麼慘,不僅被聖城的裴素斬斷一手,後來還肉身盡毀,只能將魂魄和一隻斷手寄存在玉鏡之中,這就是典型的不長眼愛惹事的貨啊!這毛病不改,如今不就沾上大事了,可怎麼辦!
「還請前輩見諒,我等不知尊駕在此,驚擾到賢伉儷休憩之地,我等馬上就離去!」韓決已然瑟瑟發抖,甚至不去管仍留在原地的黑雁宗弟子,化作一道白虹向後退去!
「我見你們覬覦柔柔的家鄉,想來是十分喜歡這個地方,既然來了,就不必走了。」青衣男子手中一抹,便現出一把長劍,這劍也是普通的青鋒劍,他執在手中揮動之時,十分隨意。
可下一刻,黑雁宗弟子,便如韓決的斷手一般,從下向上,血肉消融,眾多黑雁宗弟子哀號出聲, 「老祖救我……」
「老祖就命!」
「老祖……」
「去去去!」斷手彷彿充耳不聞,急切的向著遠處竄去,他心中也是擂鼓陣陣,心驚肉跳,暗中不斷怒罵,「老祖什麼老祖,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你們老祖了,他孃的這幫不要命的臭小子,到底將本老祖坑到了什麼地方!」
「什麼南域變數,這分明是天下巨坑,老祖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