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論如何,此女想要再發動一次這樣的攻擊,也已是天方夜譚,不過,已經足夠了……」荒尤抬起頭,「雲開生命氣息已然消散,深淵之中顯然損失慘重,倒不如我等一鼓作氣,將深淵強者,盡數斬滅手下,種族之人蟄伏太久,久到……就連許多小輩新人,都以為各大種族,喪失了血性……」
「可是我知道,沒有……」
「不論是我,亦或諸位,只怕都不曾忘記,被深淵人佔據許多種族之地後,心中刻下的恥辱,蟄伏,只是一種成熟,等到尋找到恰當的時機,勢必要一擊必殺!」
「在我看來,此刻,便是最好的時機……」荒尤掌心之中,現出一柄火紅的長槍,在虛空之中,嗡嗡震響,彷彿與主人心意相通,「諸位,以為如何!」
短暫的沉寂之後,落奇族公踏前一步,目中充滿著奇異的色彩,就連一個種族的新人,都可斬滅入命境深淵人,又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呢,他脊背挺立起來,第一個道:「戰!」
「戰!」虎族族公滿臉漲得通紅,他早就想將幫龜孫子殺個昏天黑地,就算拼了性命,也可毫不顧忌,此事怎可少了他一個?
青族一脈的族公手握一截藤蔓,雙目之中,青色的火焰不斷搖動,閃過一道極為冷厲的殺意,他沉聲道:「戰!」
種族駐地的虛空之上,浩大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族公的宣戰之音,此前在深淵入命境身損後的血雨之下,驀然發呆的種族之人,心頭之上,彷彿轟得升起一道火焰,深淵之中已損失一名入命境強者,還有何懼怕的呢,對方的至強者,交給種族之內的族公解決,只是時間問題……「戰!」
此時此刻,身處主族防線之內,祁珺在白光消散之後,閉目沉思,「此種掌控道力……太過可怕,可這畢竟,是傳承中,白髮白須老者的道,即使我將此傳承吸收,機緣巧合可以勉強使用幾分傳承中的道力,這也並不是,獨屬於我本身的道……」她心中突然升起幾分明悟。
「我的道……又是什麼呢?」
「掌控道力?」
「尤為霸道!」
但。
「似乎……並不符合我的性格。」
「相比之下……可鎖萬物,將之禁錮,顯然更為合心意,如此想來,我若有道,極有可能,會選擇鎖之道力!」
「畢竟這是我最為熟悉的力量,同樣也是一種,威能之上,足以堪比春秋決老者,掌控道力的存在……」
「不過,不論是小六,亦或韓決老祖的反應,都間接證實了,眼瞳空間中,除去傳承的鎖之力,那空間最深處,似乎還有極大的隱秘?」
「如今只有我一人,半分察覺不到,此種感覺,並不是很好!」
「或許只有等到我踏入築魂境,接觸道境的力量後,才可對眼瞳空間,進行探索……」祁珺在沉思之中,回過神來。
戰場之上,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種族一方的族人,彷彿打了雞血一般,怒吼來戰,向著深淵人,發動了最近幾場戰役之中……最為強烈的攻擊……就在此時,半空之上一道極為強烈、隱含著殺意的視線,向著祁珺所在的方向看來,似乎就算隔著遙遠的虛空,也恍如實質!
「恩?」祁珺猛地抬起頭,她所感受到的,那道視線的主人,便是與蒙姓深淵人,有親緣關係的白髮深淵老者,對方冷然掃視她一眼,目光中不含半點情緒,可祁珺知道,這只是因為,對方第一眼後,已然確定了,她才是真正斬殺蒙姓深淵人的兇手,而非黎笑!
「此人想要殺我,入命境深淵人,想要在戰場之上,斬滅一個輪脈中期修士,幾乎有千百種手段,根本不必在意,對方是否位於防線之內,如今那深淵老者不曾出手,不過是對於我,心中還頗有忌憚!」
「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