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珺抬起頭,仰著小臉望向前方高聳入雲的城池,像此前眾人乘坐的飛行獸魂,在城池的半空中隨處可見,而如同蒹葭城使者一般打扮的人,也遍佈城池守軍之中,原來蒹葭城使者的那個領頭人,也是如同城池守衛軍一般的存在……
祁珺覷了一眼高大男人身上的黑衣和半鎧,不過顯然有些不同的是,蒹葭城前來的這位使者,身上的氣勢,要比城池的守軍強了不止一籌,大概級別要更高一些?
「你果然留在了部落……」就在這時,身後一陣稍顯急促的腳步聲,漸漸地想起,祁珺轉過身,便看到柯乾丹師一張青黑的老臉,和其身後臉色幾乎要氣得發紫的紫袍少年。
後者喘了幾口氣,接著張口便是一陣批判,「我還從未見過如你一般……不自量力的丹師,丹師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晉升之時,莫非無人對你說過?居然如此不珍惜生命,跑到屬於天資者的戰場上去,你這樣的身體,連天象之力都無法吸收,還想斬殺骨獸不成?」
紫袍少年此言一出,柯乾丹師的面色倒是率先尷尬了起來,說起來,祁珺透過丹師考核之後,他也的確不曾對祁珺說過丹師存在的重要性……畢竟他那時只希望對方能竭盡全力提升丹術,以便用最好的成績應對東西部丹師大比,哪裡會想到後面還會出現骨獸潮這等百年難得一見的狀況?
「這小子雖沒什麼資格管你,但說的也不錯,丹師不立於危牆之下,你既連天資者都不是,還要前往戰場,若非足夠幸運,此次你能否站在此地……都難說了!」柯乾丹師搖了搖頭,他原本覺得這祁丹師雖然年紀小了點,但行事老成,頗有自己獨特的風格,不似少年人一般毫無定性,很是令他放心,可如今看來,他放心的有些早了,此女表面偽裝的不錯,卻真真正正是個孩子心性,否則豈會前往旁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骨獸潮戰場?
聽到柯乾丹師將自己特意區別開來,紫袍少年心中不快,張開口剛要反駁丹師以實力為尊,卻又彷彿想到了什麼,直接閉口不言,他暗暗看了祁珺一眼,甩開衣袖跑去了一邊,東山部這邊的丹師群……他才不願多待片刻,此地到處都充滿著一股窮酸和排外的味兒,半點不如西山部丹師這邊舒服暢快!
不過,不知為何,得知那十成丹的少女並未葬身骨獸腹中……他不僅沒有賭約未曾自動解決的遺憾……還莫名有這一股放鬆的心境,好像一個緊壓在心頭的東西,猛然被人搬開一樣,也好像他小時候養的那隻普通兔子,在吞服下他煉製的丹藥後,終於病痛痊癒後,他的那種心情?
寬大的衣袖在獵獵風中呼嘯,紫袍少年睜開雙眸,幽幽看向那已映入眼底的高大城池,聽說在蒹葭城中,有著許多可以煉製高品級丹藥得丹師,那麼在此城中他的丹術必然可以更進一步……
不知將來他煉製出二品丹藥之時,再對比東山部那少女的一品十成丹,究竟是如何分勝負?
不過,當他在蒹葭城主獲得機緣丹術大進後,那東山部的少女,會不會也同樣能煉製出二成丹了,紫袍少年越想越覺得牙疼,不會吧?
……他葉沉前十五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順遂了個沒完沒了,莫非今次東山部一行後,就要永遠被人甩落身後,再也翻不了身?
不知過了多久,西山部中的人,也陸續前來,其中一些人身上還帶著傷,顯然同時受到了骨獸潮的衝擊,對此東山部的高層感覺格外欣慰,幾乎等同的兩個勢力,在同一天內一起倒黴這種事,相對而言比任何安慰都有作用,尤其對方還算是爭奪修煉資源的敵對部落!
「二十年前就是如此,二十年後你西山部還沒有半點長進,爭奪了偌大的資源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被骨獸潮追的如同喪家之犬?」蕭部主站在眾人身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西山部的部主,不僅幸災樂禍的譏諷一番,還把自己也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