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地哆嗦了一下,下一刻直接身形微動,踏出了煉丹室。
與此同時, 庭院外的幾名護衛在第一時間轉過身來,看向了半個月後首次開啟的煉丹室大門,連忙行禮:「祁丹師!」
「丹師大人終於出關了!」這幾名護衛咧著嘴笑。能夠護衛部落中的丹師大人,對於東山部的這些天賦極低的天資者來說,簡直是一種榮耀,因此偶爾看到出關的丹師大人,眾人眼中的熱切是絲毫不少的!
「大人今次可是要前往丹師大比?」有人馬上就猜測到祁珺出關的目的,畢竟那三隻傳訊符,也是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進入的丹師大人煉丹室中的。
不過,這幾名護衛也並非見識極少的,此時其中一人低聲提醒道:「不過那西山部據說也出了個天才丹師,恐怕這一次的大比,要比以往更艱難許多,還請大人務必小心!」
「嗯。」祁珺點點頭,她手中三隻傳訊符已經發出了回應,眼中的怒意也漸漸壓制下來。
她遙遙望向東山部廣場的方向……今次便是部落中所有人都格外看重的,與西山部的大比……麼?
烈日炎炎下,武者站臺之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不同於丹師站臺那邊,往往煉製一爐丹藥都要一兩個時辰,武者大比中實力為先,因此有時一場戰鬥,倘若雙方實力差距較大,不過交手的那一瞬間,便已經結束!
武者站臺至上,白衣少年面色微微發白,他的臉上汗液縱橫,握刀的右手之上,也有一股血水,低落下來,此人正是東山部的七長老,蕭琅山。
此時此刻,蕭琅山沒有像以往那樣,只憑一張嘴便可氣得對方吐血三升,他只是以一道帶著血色的目光,緩緩地,從西山部眾人的左側,一路掃向了右側,西山部中但凡有接觸到這目光的少年,大部分都後退一步,心中湧起一股懼意!
「不愧是東山部中,位列長老的少年,可是你只有一個人,從昨天戰到現在,如果不曾料錯,你的體力……已經到盡頭了吧!」西山部隊伍中,一個白衣少年懷中抱劍,壞笑著緩緩走出。
他早就看出來了,東山部能打的,也就是這位七長老,或許是因為東山部的武者資源,極大程度的偏向了這天賦最高的少年,其他的人……享受的待遇,應當比西山部內眾人,差了不止一籌,因此不足為懼!
「卑鄙!」西山部中眾人譁然,但也不能否認,對方說的是事實。
東山部的修煉資源,對比西山部差了太多,根本不是天賦能夠彌補的,甚至於,西山部少年的天賦,其實平均要比東山部少年,更高許多,只除了蕭七長老。
此人是東山部的異類,身為部長之子與得天獨厚的天賦,令他凌然於眾人之上,但顯然此時此刻,經過西山部少年的車輪戰,這位蕭七長老,逐漸開始力有不逮了,比如上一場面對本該能躲開的一劍,蕭七長老的反應速度卻慢了不少,被刺中了手臂,握劍的那隻手臂,「西山部……簡直無恥之尤!」
「你不是很能說麼,現在呢,不能打了?」從西山部內踏出的白衣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快意,此人正是先前被蕭琅山奚落過長得醜那一人,他得意的挑起眉,「你說我醜,那麼即將敗在我手下的你,有何資格,說我醜?」
「你不醜?」蕭琅山原本冷眼望著這人,就在眾人以為他不會說話時,蕭琅山沙啞的嗓音,竟然又在眾人的耳中出現,「身為西山部領頭之人,不敢第一個出場,要等到對手力竭之後才肯現身人前,你還不醜?不要搞笑了,倘若我是你,早已羞愧的無臉見人,豈會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跳上站臺,你不是不醜,你只是臉皮太厚!」
「你閉嘴!」那西山部的白衣少年怒喊一聲,「今次我將用這把浩然之劍,將你轟下站臺,你再能說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敗於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