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哽咽著,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便是再也收不住。
她也不想再收。
她好不容易才將所有的眼淚都咽回去,她好不容易才能讓自己還稍微理智,她看著他漆黑的眸子裡有些傷感的東西。
“你的傷口又流血了,回去吧!”她看著他額頭上的紗布又泛紅,低低的提醒了一聲便轉頭繼續往下走。
他想做一個好丈夫。
他想做一個好爸爸。
可是……
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他突然覺得沒什麼力氣,然後往後倒退了地步,就貼在了冰涼的牆根。
他的臉上沒什麼血色,甚至,他的眼睛幾次都要閉上。
她剛剛那些話,像是炸彈一樣在他的面前,耳畔……
爆炸了!
那響聲,震耳欲聾,震的他幾乎昏厥。
那一刻,穿著病號服的男人突然顯得那麼脆弱,像是這個夏天,要一直悶熱下去。
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做出了決定,給劉秘書打了個電話說要出國待產。
儘管還有好幾個月,但是也沒人敢說別的。
現在有錢人家生孩子本來就是各種誇張。
小暢想,她真的得離開這個地方一陣子,再這樣下去,她怕把自己憋出病來。
她本想等他回來,他們好好地一起等孩子生下來。
她以為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怎麼也不會有大問題。
但是她突然發現,他竟會相信她明知道他受傷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他當她是他的妻子嗎?
他明白一個妻子會有多在乎自己的丈夫嗎?
即便是不在乎,可是作為妻子,也是有職責在第一時間跟自己的丈夫見面的呀。
那時候她的心裡是絞痛的。
她甚至連行李都沒有收拾,巴黎那邊什麼都沒缺。
讓劉秘書訂了機票以後便立即開車去了機場。
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她想,他們是真的結束了吧。
她想起那時候他冷漠的眼神,想起他說那話的時候刻薄的樣子,想起他忘記,她是他苦心追回來的女人。
他說過要好好待她,他說要每天給她煮飯,照顧她跟女兒的生活,他說他要她幸福。
可是……
和好那天,她以為他們終於見到了光明。
她有想過可能會有這樣的一天,但是……
來的太快,也太突然。
好像是天崩地裂已經開始。
她沒想到這麼快就又在雲端,但是這一次,她真有那樣的衝動,就這樣跳下去,會死嗎?
然後靜靜地坐在那裡,手裡捧著已經凸起的小腹:寶寶,媽媽期待你的到來。
當她又溫柔的笑開,豐城的人和事,就與她再也無關。
當他從醫院回到家裡,有些昏暗的臥室裡,他獨佔在床邊,手裡捧著他們的十佳青年的證書,許久,邪笑了一聲後把證書又扔了回去。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性感的手指捏著,然後找到小暢的號碼撥過去。
那邊許久才有人接通,他沒等那邊說話,他也知道她不會先開口。
“你打算怎麼樣?在巴黎待一輩子?”他冷淡的聲音一說出來便是傷人的。
當漆黑的鷹眸眯著望著床上證書上的小照片,他只是努力隱忍著呼吸,他的心並不是平靜的。
他聽說她去了巴黎,並且是以待產為藉口。
“如果你就這個態度跟我談,那我先掛了。”
當巴黎的天空還是那麼蔚藍,他那邊卻已經是天色漸晚。
他轉身坐在了床沿,雙手扶著額,他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