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赫,對不起,我真的很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她說著已經淚流成河,只是眼眸朝著他那邊看去。
她怎麼會想自己的身體變得這麼的骯髒,任由自己怎麼洗也洗不掉那一層髒髒的……
那些好像已經融入到她的肌膚,融入到她的血液。
如果只是一塊肉,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割掉,可是全身都很髒,這讓她怎麼辦?
房間裡安靜的只剩下她的沙啞難過的聲音,像是再也沒別的。
“所以那次你不讓我碰,是因為你身上有傷?”
小暢沒說話,只是低了頭。
她再也沒臉見他,她想了想還是轉了頭,他卻站了起來。
“你在京裡被算計?而我那時候已經在回家的路上想著等你回來看到是我先到家就給你驚喜。”
“你知道嗎?三天後輝煌將從豐城消失,安逸也會死無全屍。”
他突然咬牙切齒,手指指著地板,一字一句的說給她聽那句,他發恨的話。
小暢震驚的轉頭望著他:你要幹什麼?
“他竟然敢碰你,他不是找死是什麼?”
“你瘋了,殺人是要償命的。”
她走上前去激動的提醒他,一雙璀璨的杏眸裡滿滿的慌張。
“我還在乎那些?”他冷笑了一聲,雙手抓住她的手臂。
小暢那時候才忍不住抬手去捶打他的肩膀。
“你要是敢那麼做我就死給你看。”她歇斯底里的大吼,雖然最後接近失聲。
當他激動的捧起她已經滿是淚水的臉,他再也不能裝做自己是個多麼冷漠的人,看著她哭的那麼難過,他又何嘗不是煎熬。
他突然就低頭去吻上她的唇,那麼霸道的,不顧一切的吻她的唇。
小暢的唇瓣在發顫,眼淚滑過臉龐,從下巴上低落。
他吻著她發燙發顫的唇瓣卻久久的不能再有別的動作。
那一刻她用力的閉著雙眸,她知道他為什麼沒繼續,她也知道他這輩子都過不去那個坎,就像是她,也一輩子都沒辦法原諒自己。
終於,兩個人都哭了,小暢還是推開了他,他沒在追上。
“我回去了,最近商場要開業我會很忙,對不起。”
她低聲說,那時候她已經只是流淚,卻已經很平靜。
任由滾燙的眼淚把臉打溼,弄的發乾,她只是那麼從容的望著他。
傅赫沒動,只是在呼吸,只是側著身看著她轉了身。
他竟然沒有去留住她,哪怕外面已經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道坎,他們要怎麼過去?
她下了樓,高跟鞋踩在臺階上的聲音立即叫別人聽到,凌美匆忙跑了出來卻看到小暢哭著離開的背影。
“找人跟安逸見面,三天後我要聽到他斷子絕孫的訊息。”
他打那個電話的時候小暢已經開車離開老宅,在那條回酒店的路上,在車子裡大聲哭出來。
那時候已經不用在隱忍,沒有任何人會知道。
外面的雷雨似乎也在跟她較真,所以她可以盡情地哭。
哭完了,迎接新的一天吧。
哭的嗓子沙啞,哭的再沒力氣,哭的肝腸寸斷,哭的拋棄所有。
只是車外什麼也聽不到,除了車子裡面有個女人趴在了方向盤上身子在陣陣的發抖。
——
三天後最後一家輝煌關門大吉。
安逸受傷進醫院。
只是沒有任何新聞報道,哪怕是微博都沒有。
他找錢秘書送到她辦公室去一份檔案,錢秘書走後她開啟檔案看了一眼,然後便立即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