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磕頭道歉,這件事就沒得完!”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才外面傳來,一副縱慾過度模樣的樂白源手插兜走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十多名黑衣男子,各個都一臉兇相,不善的目光在陳家澤等人的臉上掃動。
自從牛皓凌從莫老爺子的手裡救出樂白源以後,樂白源已經認定自己死過了一次,他現在一切都以牛皓凌的意志行事,而且他也清楚牛皓凌的秉性,當年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把龍王謝陽龍給綁了,放眼齊州,只有牛皓凌一個人敢這麼做。
在樂白源這位江湖商人眼裡,綁架謝陽龍的危險性比讓孔家人下跪高得多,孔家人只不過在官場上有點影響力,那又能怎麼的?官場皆戲子,哪個官員不是一個勁的想往上爬?官員的人情味是天下人裡最淡薄的。
樂白源親眼看過一名無兒無女的副省長退休後所遭受到的待遇,那可憐程度,下崗工人也不過如此,這就是官場,你在位時風光一時,人人恭維你巴結你,等你退位時,沒人還會記得有你這號人物存在,這就是華夏最典型的現象……人走茶涼。
牛皓凌和樂白源都不敢太過招惹陳家澤,因為陳家澤是軍隊出身,軍界與政界最大的差別,就是資歷問題,軍隊高官退休才是權利的巔峰,他們有著德高望重的名頭,連新任軍隊首長都是他們的門生,軍人是最講究人情和資歷的,你是他一天的班長,就是他一輩子的班長,哪怕你還是班長,他成了司令員,這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陳家世代從軍,底蘊深厚,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去找陳家的晦氣。
所以,牛皓凌和樂白源的目標全都盯住了看似風光卻實屬可憐的孔陽興。
“你們敢!?”孔陽興氣的跳腳,他從小到大,還沒受到過這種待遇,連齊州省級高官見到他都會面露笑容的打聲招呼,這倆王八蛋敢讓他下跪。
這段時間的緩衝,令韓瑞林的思維恢復了一些,他用手將陳家澤退讓到一邊,咬牙道:“我就不信你敢殺我!”
牛皓凌微微一錯愕,燦爛的笑道:“我還真不敢殺你。”
韓瑞林嘴角一翹,浮現出一絲嘲弄的冷笑,只可惜,因為剛才的響亮耳光,韓瑞林笑的比哭還難看,很明顯是兩條臘腸掛在嘴上打架。
他冷笑著,嘴上的兩條臘腸還未等分出勝負,樂白源身後一名黑衣人突然持槍指向韓瑞林,板著一張機械似的臉膛說道:“讓他下跪,或者你下跪,否則,你死。”
牛皓凌一拍腦袋,嘆道:“哎呀,我說韓大少,你怎麼得罪了這麼多人呢?嘖嘖,那真是讓我為難了。我勸你最好還是聽他的話,據說他得了不治之症,早就命不保夕,你不會想一命換一命吧?”
韓瑞林眉頭跳了跳,胸中怒火萬丈,儘管他心裡明白,如果他死了,韓家絕不會輕饒了牛皓凌,韓家不會講究法律的公平公正,不是這個黑衣人償命這件事就算完,可儘管他自己明白,卻不敢拿自己的小命證明。
命只有一條,權利越大財富越大,他越怕死。
“孔陽興,磕頭!”韓瑞林動也不動,語氣陰冷的說道。
“你說什麼?!”孔陽興眼睛瞪大,好像沒有聽清似的瞪著韓瑞林。
韓瑞林重複道:“我說,磕頭!”
這句話他用了重音,鏗鏘有力,帶有強烈的命令口吻。
“姓韓的,你憑什麼………”孔陽興的話還沒喊完,腦袋上已經頂上了一柄銀白色手槍,冰冷的槍口令這位出身文化大家庭的孔陽興雙腿發軟。
槍口是冰冷的,韓瑞林的眼瞳也冰冷的嚇人,用槍抵住孔陽興的額頭後,韓瑞林冷冷說道:“你磕頭,我們走,我不會讓你吃虧,你不磕頭,我保證你和孔家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
“啪!啪!啪!”牛皓凌帶頭鼓起掌來,樂白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