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駿忽然提到韓曉棟,再結合韓青跟自己說的話,陸漸紅的心裡就波瀾起伏了。當初韓青在香港找到他,說起這件事是韓家所為,陸漸紅是有些不信的,而對於韓青找上自己的用心更是有所瞭解。韓青是在押寶,押自己不會就這麼淡出政治舞臺,當自己重出“江湖”的時候,肯定是身居高位,即便是真的一蹶不振,他韓青也沒有什麼損失。
在陸漸紅看來,韓青跟韓曉棟之間的競爭是非常激烈的,不過這並不代表陸漸紅就輕信了這起爆炸案是由韓曉棟一手策劃的。原因無他,自己跟韓曉棟根本就不認識,又何來的怨仇?做任何事情都有動機,難道說韓曉棟是因為自己把韓青搞下臺直接影響到韓副主席的政治命運?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實在太可笑了。
但是此刻馬駿又提及這個人物,難不成真的是這小子?
陸漸紅回想起在上嘉發生爆炸案時的點點滴滴,怎麼也無法跟韓曉棟搭上關係,任他想破腦殼,又怎麼會聯想到一個自己根本就沒有打過交道的人呢?
馬駿接著道:“這個案子一直是我的心病,如果不破了,可能會成為我最大的遺憾。陳亮也一直在查,可是都沒有什麼線索。”
陸漸紅笑道:“馬哥,你也不必太介懷了,這世上無頭懸案多了去了。”
馬駿笑了笑,道:“不過這案子一週前有了新的進展。在省公安廳自殺的那小子已經查出了身份。不得不說,這狗日的是精心策劃的,指紋都磨掉了,不過經過牙齒的對比,還是查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他叫陳志順,瓊江工業大學畢業,畢業後在某軍工廠待了幾年,後來由於父母在一次車禍中身亡,就辭了職。”
陸漸紅道:“那又怎麼樣?”
“你的性子太急了,這樣怎麼能幹領導呢?”馬駿不失時機地批評了陸漸紅兩句才接著道,“韓曉棟也是瓊江工業大學畢業的,跟陳志順是同班同學,這一點證明了什麼?”
“能證明什麼?”陸漸紅不以為然道。
馬駿還有話說,淡淡一笑道:“如果陳志順就在瓊江跟韓曉棟一起搞了個產業,你認為呢?”
“那也不能證明陳志順是受韓曉棟指使的。”陸漸紅攤開了手道,“馬哥,還有什麼,一起說出來吧。”
馬駿撓了撓頭:“暫時就這麼多。”
陸漸紅笑著道:“馬哥,這些都不代表什麼,即使有可能,我想問的是,韓曉棟有什麼動機呢?”
這一點顯然也在困擾著馬駿,陸漸紅和韓家的一些恩恩怨怨他只是略知一二,但如果說韓曉棟為韓家復仇,這簡直就是扯蛋,這個動機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可是陳志順又是出於什麼原因不遠千里地跑到上嘉來製造一起爆炸案呢?
“我也就是把案子的進展情況給你說說,你自己也分析一下。”馬駿把燙手山芋交給了陸漸紅,又道,“陳亮已經安排人到重安去了解情況了。”
陸漸紅笑道:“這是你們上嘉的事情了,跟我沒關係。”
“你心胸真夠寬廣的啊。”馬駿諷刺了陸漸紅一句,不過正如陸漸紅所說,他離開了上嘉,那麼上嘉的事情就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了,當初離任的時候,中紀委也對他在任期間進行了審查,任何問題沒有,還有什麼關係呢?
這件事陸漸紅並沒有去多想,不管怎麼樣,事件已經過去很久了,恩也罷,怨也罷,那一炸已經煙消雲散,而且陸漸紅也不認為那起爆炸是衝著他來的,如果是有,那無非是想製造混亂,其目的具有多重性,此案不破,無解。不過韓家兩兄弟同在一個地方任職,這倒是個比較罕見的情況。當然,陸漸紅絕不認為是為了加強對重安市的控制,恰恰相反,這說明韓青的話有幾分真實性,應該說這兩個人是處於一個競爭的位置,說大一點,可能是相互制約,否則高層不可能放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