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了電話。
見焦裕柱從書房走了出來,杜標迎上前來焦急地問道:“焦書記,怎麼樣?”
焦裕柱微微搖了搖頭,道:“事情已成定局了,估計你離開的可能性很大。”
杜標神情一黯,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焦裕柱思索了片刻,道:“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這是下乘,也未必就能有什麼作用。”
“焦書記,什麼辦法?”杜標也很不想離開重安,他已經五十多了,離開重安去別的地方需要從頭再來,他這把老骨頭是再經不起折騰了。
“上級找你談話,你就硬賴著不走,當然理由要說得充分。”說出這番話,焦裕柱也覺得這是個餿主意,不過事到如今,別無他法,道,“你那邊談過話,勢必還是要到重安來對你進行考察的,那個時候再做做工作,也未必就不能留下來。”
在他們商議的時候,匯利會所的一個包間裡,陸漸紅幾人正在吃著火鍋,喝著啤酒,與焦裕柱他們所不同的是,他們就是吃吃喝喝,並沒有提及任何政治方面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一切語言都是多餘的,能夠坐在一起吃飯,那便是一個態度了。
陸漸紅判斷得一點都沒錯,此時此刻,李冬根、韓青、付熙麟和重雙城已經與他結為一個整體,這對於他來說,在到重安的第一天就能獲得如此大的突破,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成績。
吃完飯了之後,各自散去,重雙城本來是要送陸漸紅回市委招待所的,不過見他與韓青談興正濃,便沒有作聲,在取得同意之後,便先行離去。
就在匯利會所裡,韓青和陸漸紅單獨坐了下來。
“陸書記,你能到重安來,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韓青的開場白顯得很有特色。
陸漸紅笑了笑,道:“怎麼?在你的眼裡,重安就是如此之黑暗?”
韓青微微一笑,道:“陸書記,此前我們之間發生了不少事情,我的內心也一直愧疚得很,這一次能夠有機會重回你的麾下,我確實非常振奮。”
在來赴宴之前,陸漸紅曾經猶豫過是不是要讓付熙麟也來參加這個宴請,對於韓青這個人,陸漸紅的看法在逐漸地改變,在沒有來重安的時候,陸漸紅並沒有過多地去考慮韓青的變化,但是韓青從那次事件中匿跡了一陣子,原以為就此一蹶不振,沒想到他重整旗鼓再次殺入政壇,歷時幾年之後,重新殺入常委行列,這證明了這個人還是很有隱忍之力的。試想,一個省委常委被降至普通的直轄市副市長,一待就是幾年,這種隱忍力一般人又怎能有?
由於有了前車之鑑,所以陸漸紅在與他再次在一起共事的時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戒備,他也搞不明白,韓青有沒有其他的心思,要知道,這世上,最強的動力就是仇恨。
不過韓青似乎早已忘卻了這些,沉聲道:“陸書記,重安的形勢現在複雜得很,僅僅我們五個人成為一個整體,對於你來說,還遠遠不夠,因為隨著張國威和丁長春的事件,在重安最大的阻力就是市委副書記焦裕柱,相信你也看出來了。他在重安的支援派不少,常委之中便有四人是他的鐵桿擁護者,重秘書長可能也給你介紹過了,分別是紀委杜書記、統戰部黎部長、市政府秘書長兼慶安區區委書記何必以及軍區孫政委,目前處於中立或者說可以拉攏的組織部魏部長宣傳部任部長,是個很關鍵的因素,在這個方面,焦書記要比你先行了一步,據我所知,魏部長已經有所動搖,任部長暫時還不明確。另外還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那就是新任市長。”
韓青下面的話沒有說,不過陸漸紅知道他的意思,事實上在與重安城的談心過程中,他便將這個因素考慮到位了,只是韓青的分析挺中懇,陸漸紅淡淡道:“韓青,政治鬥爭只是一個過程,最終的目的還是能夠讓重安變得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