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忙,不過寫字並沒有落下,他越來越發現,練字可以陶冶情操,斂定心神,所以這樣的好習慣自然是要保持了,只不過那個太極拳卻是很少打,說起來,陸漸紅自認還是興致不高。
到了書房,筆墨侍候,繼續琵琶行,陸漸紅給自己定的計劃是每天寫八句,也就是五十六個字,一番練筆,覺得手感上來了,便開始緩緩寫了起來。
陸漸紅一邊寫一邊問:“子健,那個考古字區環保局公務員的事情怎麼樣了?”
賀子健一邊磨墨一邊道:“還在調查,那個人叫秦江明,據說去了市人社局好幾趟了,並沒有什麼結果。”
陸漸紅道:“人社局怎麼辦事的?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
賀子健感覺得到陸漸紅確實有點生氣,便道:“也不是人社局辦不好,我聽說這裡面還是有點貓膩的。”
“貓膩?什麼貓膩?”陸漸紅停下筆看了賀子健一眼,又接著寫。
“那個總成績考了第二名的叫吳蒙,她老子是一個建築老闆,手裡很有點錢,據傳聞,是打點了某些人,所以才會出現秦江明身體‘被’不合格的情況。”賀子健道,“秦江明沒有什麼家勢背景,我這裡有一份記者的調查報告。”
陸漸紅再次停下筆來,道:“報告呢?”
賀子健將報告從隨身的包裡拿了出來,遞到陸漸紅面前。
陸漸紅簡單看了一遍,看不出他臉上的神情喜怒,道:“這個報告是誰給你的?”
“重安日報社的記者修宇。”賀子健道,“這份報告是要刊登在重安日報上的,不過有點吃不準,所以我拿了過來。”
陸漸紅點了點頭,這份報告中寫到,秦江明在此期間,接到過古字區人社局局長包波打來的電話,說叫他不要再鬧了,他的身體的確有瑕疵,不過考慮到他的筆試面試成績都非常優秀,這樣的人才不予錄用實在太可惜了,只是公務員錄取的原則性很強,所以本著愛材惜材的原則,可以考慮給他一個事業編制,到區人社局來工作。
秦江明雖然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但並不代表他見識淺薄,一聽包波說出這樣的話來,立即反應過來,這裡面的貓膩並不是自己憑空想像,所以便拒絕了包波的“好意”,一再要求給個說法。
沒兩天,秦江明家裡的玻璃在夜裡被人砸了,並且還有人匿名打電話威脅他老實點,不然要他好看。
秦江明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在又去了一趟區人社局之後,沒過半個小時,便傳來父親險些被車撞倒的訊息。
這讓他有點害怕了,有些猶豫是不是還繼續要個說法。
修宇就是在這個時候找到的他,問及相關的內情,秦江明表示,他不想再申訴了,他不想為了一個公務員而讓家人有什麼危險,再說了,就是最後自己成為了一名公務員,但是沒有家勢背景的話,在單位裡可能也會受到“特殊照顧”,與其這樣,不如提前放棄算了。
修宇是以紀實的文體寫出這份報告的,如果這份報告發出去,將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修宇自己也有點拿捏不住,以前她只是在報社裡做一些打雜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做一個記者,為了不打翻自己的飯碗,她還是找到了賀子健,請賀子健把把關。
賀子健打心眼裡同情秦江明,他自己也是透過參加公務員考試走上行政崗位的,深知這裡面的艱難,當初如果不是陸漸紅提前打了招呼,未必就能如願,所以他想幫一幫秦江明。其實理是擺得很清楚的,如果秦江明真的身體不合格,在沒有家勢和背景的情形下,他又怎麼可能去無理取鬧?所以說,問題肯定出在別的地方。
因此,賀子健讓修宇暫時不要聲張,把報告帶了回來。
“子健,這件事就由你跟進一下,時間要快。”陸漸紅再次提起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