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心情很好,笑著道:“還有什麼事情你辦不到的?”
“爸,我可從來沒有拉著你的虎皮當大旗啊。”陸揚帆為自己爭辯道,“爸,是這樣的,明天晚上在工休有一個演唱會,我弄不到門票。”
“演唱會門票?”陸漸紅還以為陸揚帆要他幫什麼忙呢。
“是啊,是玉女郎晶的,我一直很喜歡她的歌,可惜她在事業的巔峰期退出歌壇了。”陸揚帆不無惋惜地道,“所以這次她來京城開演唱會,我無論如何也一定要去看,只是一票難求,爸,你幫幫我吧。”
在聽到郎晶這個名字的時候,陸漸紅的心絃猛地一動,這麼多年沒有郎晶的訊息了,雖然那個情份已經淡了很多,但是曾經的初戀、曾經的那份美好的情感卻是一直沒有磨滅。
那天晚上與周琦峰見面的時候,陸漸紅曾在街上隱約看到一個酷似郎晶的人,只不過一轉眼就不見了,陸漸紅也覺得自己看花了眼,現在想來,那個人就是她。
只是沉寂多年的她怎麼突然間又回到京城來,還高調開演唱會,難道她已經厭倦了寂寞的生活?不過陸漸紅並不擔心她的出現對自己會有什麼影響,她能開得了演唱會,證明她的影響力還在。
見陸漸紅沉吟著不說話,陸揚帆不由叫了一聲:“爸!”
陸漸紅這個時候才如夢初醒,道:“我只能說試試看,可不敢打包票。”
在京城開演唱會,那是要得到文化部的許可的,只是文化部那邊自己並沒有什麼熟人,不知道宣傳部長華雄那邊有沒有什麼便利之處。想到華雄,陸漸紅便想到了李冬根。這一陣子李冬根有點銷聲匿跡,華雄區區一個宣傳部長自然跳不起來。
宣傳部作為政府的喉舌,陸漸紅覺得非常有必要牢牢抓在手中,之所以一直沒有敲打華雄,只是時機未到。
這一次郎晶開演唱會的事情,陸漸紅並不知情,這個華雄似乎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啊。
陸漸紅擺了擺手,讓陸揚帆先出去,然後打了個電話給華雄。
接到陸漸紅的電話,華雄略略有些吃驚。陸漸紅任職已經一年多了,私下裡跟自己並沒有什麼接觸,華雄不知道陸漸紅對自己是不是有成見,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自己跟李冬根是一條線上的呢,隨便轉換陣營是令人所不齒的,或許得到的是加速的完蛋。
“陸書記,您好。”華雄正在給孫子過五歲生日,趕緊拿著手機進了臥室。
陸漸紅淡淡道:“聽說工體要開演唱會了?”
華雄怔了一下,搞這種演出未必一定要主要領導同意,大多是知會一聲即可,前一陣子他曾經去找過陸漸紅,但是都被陸漸紅晾在了一邊,沒有給他彙報工作的機會,這讓他鬱悶得很,在跟李冬根說了這事之後,李冬根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讓他去放手去做,陸漸紅那邊他會去說。現在見陸漸紅打電話過來,言語之中似乎並不知道開演唱會的事情,華雄的臉當場就白了,難不成陸漸紅要找自己的麻煩了?不過想一想也不大像,否則也不會在晚上打電話過來。
“陸書記,這項工作我沒有向您彙報,是我的失職。”華雄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一開口先自我批評。
陸漸紅倒是沒有責難他的意思,這些都是些小事情,況且陸漸紅現在要的是人心,尤其是副職幹部,是要恩威相濟的,便笑著道:“華部長,我沒有批評你的意思,其實找電話給你,是想開個後門啊,我女兒是郎晶的鐵桿歌迷,我也是才知道有演唱會這回事,看看你那邊能不能弄幾張門票。”
“我想想辦法。”華雄險些沒激動地拍著胸口說這事包在他身上了,做人嘛,總要有點風輕雲淡的風骨。
第二天一早,華雄便把幾張門票送到了陸漸紅的辦公室,當然,他能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