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多數工作人員來說,誰來主持工作根據不關他們的事,就像誰做省委書記誰做省長對於老百姓來說一樣,一樣的吃喝拉撒,一樣的賭錢玩女人喝酒,跟他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如果說有關係,除了幾個主要部門的處長副處長,可是提拔之權並不掌握在這個主持工作的副局長手中,還是老老實實地幹自己的事情。倒是那幾個稍有姿色的熟婦對這個年輕的帥哥很感興趣,在底下開會的時候,散發著熱情的幾雙眼睛恨不得把陸漸紅剝個精光,一口口給吞了。
散了會之後,陸漸紅將三名副局長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裡開了個局長辦公會,意簡言賅地說明了自己的工作要求,簡單總結起來六個字:責任心、凝聚力。
單一群垂著眼皮不說話,嶽小江只是橫著眼睛看著陸漸紅桌子上的那盆杜鵑花,而劉波的眼神裡卻充滿了桀驁不馴,這一切都落在陸漸紅的眼睛裡,所以他來了個敲山震虎,指間的筆在桌面重重了敲了兩下,淡淡道:“既然省委省政府讓我來主持工作,我就要為此負責。穩定壓倒一切,所以我不希望在信訪局內部聽到什麼不和諧的聲音,惹出什麼笑話來。”
說者有心,聽者也有意。單一群眼皮子一抬,眼角微搐,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在陸漸紅來之前,他就打聽過,他的升遷簡歷幾句話就可以說個清楚,但是裡面的內容卻是一點水份都沒有,尤其是在酈山從代縣長到縣委書記那一段經歷,可謂是殺伐果敢。這樣的人來到一個機關單位,那還不跟個玩兒似的?再說了,聽不少人說他背後還有省委秘書長撐著,一般人還真撼不動他。單一群是個人精,對於陸漸紅何以到信訪局來主持工作看得很透徹,不外乎兩種情況。從壞的方面來說,是到這裡來出洋相的。身為體制人物,對省委省政府的情況還是頗為了解的,陸漸紅惹省長大人不爽也有傳言,這是一種可能。不過這種政治鬥爭如果參與進去,那是不明智的。從好的方面來說,陸漸紅現在是副廳級,到信訪局來主持工作,極有可能是過渡一下,提個正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來也就是走走過場,很快就要走的。這麼年輕的幹部不可能在信訪局這樣的地方待一輩子,也就是說,局長這個位置還給他們留著。倒不如跟他搞好關係,日後說不定就能在他手裡得到實惠。
嶽小江是三名副局長中年紀最輕的,頭腦也是最簡單的,就是論資排輩,局長一職也輪不到自己,所以陸漸紅這麼說他並沒有多想,想開些吧,該怎麼工作就怎麼工作。
劉波的想法就不一樣了,這其中不服氣的成份很大。聽了陸漸紅這麼說,他感覺對方是故意給他們下馬威,不由道:“陸局長,你這話說得有點過份了吧?怎麼叫內部不和諧?”
三人的表現都在陸漸紅的眼中,事實上他真的沒什麼興趣跟他們爭什麼勞什子局長,雖然是個正廳級,他的志向也不在於此,不過為了能夠正常有序地開展好工作,不至於讓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扯後腿,他還是有必要拿出主持工作的一把手的威嚴出來,便輕咳了一聲,道:“劉局長這麼激動幹什麼?”
單一群這時道:“陸局長,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團結在你的周圍,支援你的工作的。”
嶽小江遲疑了一下,也跟著道:“是啊,陸局長,工作第一,你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劉波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見另兩位局長都順著陸漸紅的一方,覺得自己這個出頭鳥做得並不惹人喜歡,便圓著自己的話道:“陸局長,我這個人心直口快,不怎麼會說話,只是覺得陸局長有點誤會我們了,我還是支援工作的。”
陸漸紅看著三人的表演,心中微微冷笑,臉上卻是淡然而笑,道:“我是來工作的,出發點也是把工作搞好,沒有別的意思。”
陸漸紅這話一出,單一群感覺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眼睛的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