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加思索的接過,啪的一聲按動打火機點燃。
下一秒,只見那氤氳的煙霧將他籠罩,往日裡的儒雅淡然此時倒是多了幾分頹然、滄桑。
殷天絕沒再開口,白子清也未開口,他只是專注的吸著煙。
直到一支菸作罷,才見他將菸蒂摁在菸灰缸裡。
沉重的眸朝殷天絕看去道:“謝謝!”
“如若真的想謝我不如拿點誠意出來!”殷天絕玩味一笑,在白子清一臉茫然時,只見他悠悠吐出後面那句話:“把你酒窖你的珍藏給我弄兩瓶!”
聽殷天絕如此一言,白子清一直緊繃的臉頰露出一抹淺笑。
道:“沒問題!別說兩瓶,就算是二十瓶、兩百瓶都沒問題!”
再好的酒能比得上他姐姐嗎?
他的親姐姐!
十年未曾相見的親姐姐!
每每想到這裡,他都會感覺身體裡一股子極度膨脹的酸氣直衝腦門。
紅了眼圈、顫了心扉。
“十年前,我姐姐為了一個男人跟家裡恩斷義絕,時至今日,我腦海裡都清楚記得那日所上演的一切,我以為我姐會過的幸福、過的快樂,因為她每每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聲音裡都洋溢著興奮的膨脹,可是直到今日相見,雖然沒有隻字片語,但就如同你所說,我從她的臉上看不到幸福,有的只是無盡淒涼……我父親的脾氣剛硬、倔強,容不得別人忤逆他的想法,而我姐姐跟我父親是同一類人,一旦他們認定的事情,就算是死也要做到,這十年來,我雖不知道我姐姐的生活怎樣?可父親對我姐姐的思念我可是看在眼裡,他表面上剛硬、倔強,可每每深夜都會走進姐姐的房間,撫摸她的照片、老淚縱橫,這些年來,父親雖下令整個白家不準提姐姐的事情,可是他卻暗地裡派人查詢姐姐的行蹤!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一個做兒子的卻什麼都為他們做不了……”
說到這裡的白子清紅了眼眶,淚水更是在眼眶裡打轉,但他卻死死咬緊牙關不讓它掉落。
因為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縱使心裡再痛苦、再難受,他都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落淚,哪怕是自己相識二十多年的兄弟。
外表光鮮亮麗的大家族,誰又能想象得到他們的身後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淒涼。
白子清如此、殷天絕如此,司洛辰、顧凌翔呢?
又何曾不是!
白子清所說的這些,殷天絕都知道。
白老大跟白若非的脾氣,如出一轍,都屬於雷厲風行霸主的型別,惟獨白子清生性溫文爾雅,小時候他們三人常調侃他,說他投錯來胎,做錯了兒,轉而應該做女兒!
兒時的一幕幕仿若昨日,可如今一晃已經這麼多年。
殷天絕性情孤冷,從不懂的人間冷暖、人情世故,這可能跟他二十年前親眼目睹那場強殺有著脫離不了的關係,所以他不會安慰人、不會關心人。
只是道:“我相信白老大跟若非姐的誤會,終有一天會解除的,因為他們身體裡流著同一種血!”
未曾料想殷天絕會如此說的白子清,仿若看怪物一般看著他,一笑道:“絕,你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不一樣?”殷天絕眉頭上挑、問!
“我真沒想到有一天性情冰冷孤傲的殷天絕會說出這一番話,這不像是一個冷情動物所能說出的!”白子清說到這裡一頓,緊接著道:“你談戀愛了!”
白子清突如其來的問話,殷天絕那低沉的眸閃現幾抹凌亂,但硬是被他壓抑住。
很是不爽的聲音反問道:“你管的有點多!”
聽殷天絕如此一說,白子清心中更加確定了。
調侃道:“真不知是哪家姑娘,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