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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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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衣聽罷,便垂眼在心中演練起來。待覺無誤,便點了點頭:“你可以走了。”

燕凝霜便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莫非忘了,你還應下一件事?”

千衣頓時一愣,才想起來,燕凝霜說過的條件。他想了想,抬手摘下了覆著面孔的面巾,露出來一張青澀稚嫩的娃娃臉。

待這張青嫩的娃娃臉一露出來,燕凝霜瞬間如被雷劈,眼睛睜得大大,抬起手指頭,抖抖索索地指著他,不可置信地道:“你,你!”

“你還要他跟你走麼?”這一回,千衣沒有可以改變嗓音,而是用本來的青嫩嗓音說出。

燕凝霜仍舊不信,猛地上前一步。再也顧不得他是不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大魔頭,抬手狠狠扯掉他的面巾,又用力撥掉他的頭巾,再咬牙切齒地將他銀灰色的外裳也扒下來。

頓時,一個娃娃臉少年,眨著一雙有些狡黠的細長眼睛,無辜地出現在視野中。

燕凝霜情不自禁地倒退幾步,臉色煞白:“不,不可能!”

面前這人,分明是那個斷她劍尖,囚她數月,殘忍狠毒的大魔頭。怎麼可能是細心又可愛的小千?

一定是她看錯了,他只是同小千長得相似而已,他一定不是小千!

然而,這麼久的相處,即便是隻蚊子,也該數清腿上有幾圈毛了。何況是一個大活人呢?燕凝霜只見面前的這名男子,不論五官神情,還是身形氣質,都同她印象中的小千一般無二,不由得咬緊嘴唇。

倘若小千就是大魔頭,大魔頭就是小千,兩人原是同一人,那麼她又算什麼?她對他笑,她逗弄他,她生平第一次烤燒雞卻都給了他吃,她還將自己珍愛的玉佩悄悄留給了他。

想到這裡,燕凝霜只覺胸中一陣作嘔,擰緊眉頭再也不肯回頭,踉踉蹌蹌地跑走了。卻是心神不穩,就連躍上牆頭時,都險些跌了下來。心中愈發不想叫他看見這副狼狽的樣子,便只是咬緊了嘴唇,頭也不回,飛快離去。

地面上的雪光反射出漫漫冷色,千衣一身單薄衣裳,站在寸餘厚的雪地上,望著燕凝霜消失的方向,不知為何胸中有些悶痛。他伸出手來,有些悵茫地捂住悶痛之處,只覺不論再怎樣運起內力,那處不適始終不能消減。

不知不覺,又摸出那塊燕凝霜第一回離去時,留下來的玉佩。沾了體溫,此時摸著十分溫潤。漸漸腦中又浮現出一張冷若冰霜的美豔面孔,臉色是雪色的蒼白,偏偏薄唇咬出了血一樣的刺目紅色,又倔強又可憐。

心口那處的悶痛,彷彿又有愈烈的趨勢。千衣抿了抿唇,從地上撿起袍子穿上,又將面巾、頭巾拾起來,重新裹好。最終,沒有將這塊玉佩與以往收集的東西放在一處,只是貼身帶起來。

京西大營。

宇文婉兒一身銀色鎧甲,手中握著一把通體烏黑的長鞭,站在一處高坡上,望向皇城的方向。但見燈火點點,連綿成了片,又有各色各樣的煙火騰空升起,爆炸開來,開出美妙絢爛的花朵。

往年這個時候,宇文婉兒都是陪在皇上的身邊,穿著最華麗繁複的錦衣華服,坐在溫暖如春的漢白玉鋪就的殿內,仰頭不經心地看著一張張刻意虛假的面孔,和一朵朵絢爛卻瞬間即逝的煙火。

那時的她,是多麼的天真。想到這裡,宇文婉兒不由得輕輕一笑。

“都統,怎麼站到這裡來了?”一個關切的聲音從下方傳來。

宇文婉兒低頭一看,只見營地中的一名大隊長從坡下正往上頭走來。但見對方神情誠懇,便道:“看風景。”

臨行之前,宇文婉兒向秦羽瑤辭別。卻從秦羽瑤的口中聽取了許多建議,比如為驍騎營的隊伍重新進行了編制。五人一組,從中選拔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