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說什麼這次要讓他高高在上,找到這根粗壯的枝幹把他一掛……他簡直欲哭無淚。他要在上面不是要掛在樹上面好嗎?但現在局勢不由人,他就像落入貓爪的老鼠,花萬卿煉器爐裡的部件。
他的手得用力邁著樹幹才掛得穩,前面沒人撫慰憋得他可憐兮兮的。
「又在想什麼呢?」察覺到他走神,花萬卿咬著他耳朵不滿道。
「沒……嗯……哈啊!」鬆了牙關,他的聲音立即變成怪異的腔調。接著他馬上感覺到花萬卿比平時更興奮的舉動,熾熱的觸感一波波急速匯湧而上,強烈的感覺逼迫得他來不及閉攏嘴又散逸出拉長的音調。
樹葉沙沙狂抖,他意識模糊間還擔心這樹幹要是被他掰斷了怎麼辦?
過了許久,隨著長長一聲「啊!」驚得一群群鳥兒撲啦啦衝出樹林。張舟仰著頭靠在花萬卿頸間,迷離的看著樹葉間閃耀的光斑,眼角滑出一滴水珠。這回丟臉丟大了!整個洞天都能聽到吧?算了,那就不管了!他最後選擇自暴自棄。
稍後完事,花萬卿心滿意足地抱著他跳到樹幹上。
衣衫半敞的,張舟也懶得弄了,他靠著花萬卿一動不動。
「把神識放出來。」花萬卿一如往常般撫摸著他。
「在這裡?」
剛才那檔子事就算了,在野外放神識雙修風險也太大了吧?張舟慵懶地抬起臉看他。
「放心吧!我之前已經做了護陣,不會有意外。你剛才那麼大聲都傳不出去。」
張舟紅著臉嘟囔道:「你不早說!」把神識放了出來。
「我要是知道你這麼興奮,一定先告訴你。你是不是還會再大聲些?」花萬卿笑問,同時也將神識放出,和他糾纏在一起。
被他賊喊捉賊,張舟氣哼哼地想掐他一把。花萬卿手快的先按住他,低聲威脅道:「你還沒夠麼?我倒是想試試內外雙修。」嚇得張舟趕緊收回了手,閉上眼睛裝死。
離無夢天開啟的日子越來越近。
在等待的時日裡,花萬卿和白悅華嘴上不說,張舟和申屠晃宿還是感受到他們的壓力。氣氛也日益凝重。
在等待的時日裡,花萬卿和白悅華嘴上不說,張舟和申屠晃宿還是感受到他們的壓力。氣氛也日益凝重。
雖說他們兩人都已是化神之境,花萬卿又手握仙器龍首金刀。兩人合力與莫天權一戰未必沒有機會。令他們擔憂的是那份花名冊上牽涉到的範圍之廣,幾乎擴充套件到整個東西大陸的修真派門。他們是否有能力挑戰整個修真界?
張舟知道這種時候他最幫得上的就是不拖後腿,每日勤勉修煉。一如卓然峰的日子,六個時辰練劍,六個時辰內修。
花萬卿將莫天權私藏鑰匙開啟秘境一事向白悅華說了。他把張舟說的關於他進入秘境的部分隱去,只提到莫天權私藏著鑰匙多年,在東臨各派去東海秘境時莫天權趁機帶著凌雲宗弟子開啟了那處秘境。
關於那次凌雲宗另探秘境一事白悅華也有耳聞,只是當時大家都認為只是凌雲宗運氣好,獨自尋到新秘境。現在聽到花萬卿分析鑰匙一事後,他也同意未央仙君藏身其中的可能。
他也如花萬卿那般猜測,既然在地面從未聽過未央仙君之名,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哪怕是屍身也好!帶回來與娘合葬。」白悅華冷聲說道。
花萬卿靜默地點點頭。
他曾經苦尋生身父親而不得,如今雙親身世皆明,只是那期盼與父親相認的幻想也隨之破滅。說不清心中滋味,不勝唏噓。
就在他們繼續商討回地面的行動時,光線驟然暗下,彷彿積雲蔽日的陰天。
「無夢天要開了!」花無垢在屋外喊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