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回答卻讓氣氛更凝重。那金龍劍的造型已經能說明一切,應是花未央配劍無誤。一接入白悅華手中立即認主,只能說明原主已逝。
四人無聲前行, 穿越暗間顯現的通道, 到達一間圓形的水晶屋內。剔透的球形壁上映出整個秘境全景,中間浮空著一座高臺, 上面擺放著一具玉棺。
花萬卿仰望著玉棺停駐不前。他曾幻想過多次與生身父親見面的情形,唯獨沒有想過是這樣見面。
他和白悅華背負著野種的名聲,年幼那時會在心中埋怨生下他們的男人為何不願出現,多少年來心裡反覆幻想的是見面後的種種,這些都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下。就是那個男人還活著。
一具玉棺將所有的怨恨都化作浮沫,這些年來的期盼都失去了意義。以及很多還未來得及說出的話語……
「你恨過他嗎?」花萬卿問道。
「恨!」白悅華冷冰冰回答,語氣中不含一絲情感。
「我也恨。」花萬卿點點頭。
「製造悲劇之人更可恨!」白悅華又道。
「該還的,一個也不會放過!」花萬卿說完邁出步子,一步一步騰空踏向玉棺。他的步子堅定而穩健,不因凌空而搖晃。白悅華也隨著他一步一步踏上高臺。
張舟和申屠晃宿稍後於他們落在高臺上。那玉棺蓋傾斜靠在棺身一側,神似花萬卿之人散亂著長發安臥於棺內,身上長袍凌亂,可見他最後是如何精疲力竭自己躺入棺中。玉棺鎖住屍身上的仙靈之氣,想必此乃屍身得以儲存多年的原因。
花萬卿和白悅華觀視後,撩開衣擺撲通一下跪在玉棺前。張舟想了想,他既然已是花萬卿的道侶,花萬卿的父親也是他的父親,便跟著一起跪下磕頭行禮。
申屠晃宿也畢恭畢敬地鞠躬跟著他們一起行禮。
「與本君有血脈淵源者方能至此!」
一個溫柔清朗的聲音迴蕩在整個水晶室內。
四人抬起頭,看到玉棺上亮起一團白光,接著顯現出一枚玉簡。那聲音又道:「既是後人,現本君再傳花氏劍譜與刀劍合流之招,望善用。本君受貪婪之輩暗算,為保妻子,將奸人引於此地。自知受傷深重,迴天乏力,遂開啟仙宮藏身,以求終有與妻白忘憂相見之日。望汝一遂本君遺願。若是已過滄海桑田不可追溯,便將本君遺體燒盡,隨風而散罷……」
「爹,我們這就將你到娘身邊。」明知那遺言不過是存下的聲音,花萬卿還是對著玉棺說道。語罷,他和白悅華走上去將玉棺蓋扶起蓋好,將玉棺收入了張舟手腕上的千機鐲內。
白悅華拿著那枚玉簡看罷,又遞給花萬卿說:「此中含仙宮收用之法,吾取之無用。」
接過玉簡讀取了仙宮收用之法,花萬卿按照指示在高臺上找到啟動石板,按下去後原本放置玉棺之處升起一個圓形八卦鎖一般的操作核心。
他運氣灌入核心之中,那上面的突起機關便亮了起來。他又以仙宮收用之法的指示按下幾個突起機關,另一側原本凹下去之處便凸出來,核心亮起的圖形隨即改變。
水晶壁上映出的仙宮各處也起了變化,牆柱收縮轉移,不一會原本的迷宮佈局變成了亭臺樓榭,園林池子一應俱全。
「仙宮重新啟用,我已將入口關閉。」花萬卿弄完後對白悅華三人說道。「悅華你先將劍譜學起,稍後與我試刀劍合流。」
「明白!」白悅華點頭,懂得花萬卿的用意。
他前面記劍譜的時候也順便記了刀劍合流之招。花未央是刀劍並用,合流之招可將兩種武器的威力翻倍增大。
莫天權現在是渡劫期,以他們化神之力去拼是勉強而為,容不得其他變數。而依據他們現在得到的情報,當初參與埋伏無憂洞天的人又繼續和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