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舟聽著他們說酒話,聽出似乎那隻臭烏鴉在這裡名聲不錯。
等那三人走後,張舟結帳時順便問掌櫃道:「掌櫃的請教一下,剛才那三人是做什麼的?他們說的烏金貴又是何人?」
「那賀老七是靖西城,賀家派過來的捉驛,另兩人是驛丁。他們說的烏金貴啊,可是我們靖安鎮的大恩人。」掌櫃的收了錢,便拉開話匣子說道。「前年春末一場倒春寒,下了幾天的雪。大雪封路,鎮裡糧草告急。官道附近的土匪窩也要斷炊。於是土匪圍了鎮子,要鎮裡的人把糧食都交出來。危急的時候,這烏金貴從天而降,把土匪打死,救了全鎮的人。從那天起,他便時常到我這兒來買酒喝。」
「哦,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可知烏金貴到底是什麼人?」
「至於他是哪門哪派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只知他自稱烏金貴。」掌櫃的老實相告。
張舟謝了掌櫃的起身回客棧。他已大致明白為何書中在峽谷內的是賀知行,多半是臭烏鴉一時失言將賀知行引了去。
他回到院子天還未黑,看看花萬卿房門緊閉,忽然有種熱血的衝動。跟主角對比,自己實在是太混日子了,他決定回房梳理梳理這幾天戰鬥的體悟。
一番冥想下來,他確實領悟了一些符篆的新用法。開始學的時候,千機老鬼傳授給他的只是最基礎的字元以及法則。更高等級的繪製法只有靠他自己在使用中不斷領悟。
接下來無事可做的心情讓他明白為何賭場裡那麼多人。都是沒事可做,閒出來的。
實在找不到什麼樂子,他又去了昨日的酒館。那驛站三人組又在酒館裡嘮嗑。
張舟坐在一旁,聽那賀知行吹牛,竟然也聽了一個下午。那賀知行自詡風流倜儻,對著兩名屬下吹噓自己的艷情史。
什麼靖西城裡的哪家小姐對他一見鍾情啦,哪家春樓裡的紅牌對他念念不忘啦,以及他三言兩語把哪家哪家姑娘撩撥的春心蕩漾。張舟就當在聽廣播。
「此人與你臭味相投,都是色胚。」千機老鬼聽完評價道。
「我又惹你啦?」張舟被說得莫名其妙。「我不會同時這樣到處撩撥女孩子的好嗎?」
好不容易第二天就這麼打發過去。
張舟懶筋發作,硬是賴床賴到日上三竿。他決定到客棧隔壁的飯館打打牙祭,走到院子中伸了個懶腰,扭頭看到花萬卿的房門大開。
這離滿兩天還有兩個時辰呢?張舟正疑惑著,聽到花萬卿慵懶的聲音從房中傳出。
「小舟,你進來試試衣裳。」
抱著更新裝備的心情,張舟愉悅地跑向花萬卿的房間。
屋內花萬卿正慵懶著依靠在桌邊抽著水煙,他面前擺放著一摞整齊摺疊的衣物。「用完元嬰足矣。」他扇子指指衣物說道。
「誒嘿嘿,謝謝前輩!」張舟高興地抱著衣服託盤到旁邊的屏風後。
紺藍底色配上銀灰飾紋,低調奢華。細細看來,外甲上的水波紋實則是蛟鱗的紋路。張舟拿起衣服,才發現這一摞是全套裝,包括髮帶、裡衣、褲子,衣服下還壓著一雙蟒皮長靴。除了髮帶,每一件在隱秘處都打著花萬卿的火焰印記。髮帶上則是明晃晃的金火銀水紋路,高檔華麗。不愧是花萬卿出品,審美有保障。
換上衣服,張舟自己畫個水鏡照上一遍,覺得自己又帥上幾分。好馬還需好鞍配,太子還是龍袍帥。心裡誇了自己幾句,他才走出屏風。
「嗯,不錯,很合適。」花萬卿站起來,收了水煙壺。
「那是因為前輩技藝精湛。」張舟適逢其時拱手拍馬誇讚。
「好幾天沒吃頓像樣的了,走吧,去打牙祭!」花萬卿說著披上他那條華麗的羽毛披風,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
張舟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