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霽月清清嗓子正色道, 「你們不必如此多疑, 要害你們我就不會為你們行祀舞了。這可是以我的壽元換取的。需要龍首金刀開啟的結界當然不是宗祠外的結界,而是宗祠內仙君遺物的封印。」
「你再說一次!」花萬卿忽然伸手拽住他胳膊將人提起來,沙啞的聲音充滿脅迫。
「要用龍首金刀開啟的是仙君遺物的封印。」霽月的胳膊被捏得生疼, 仍擺出笑臉再解釋一遍。
「前一句!」花萬卿很不爽他這種時候還笑得出, 這種流於表皮的假笑他是再熟悉不過了。
霽月思索片刻後恍然明白, 遂高興地說道:「哎呀!你終於捨得關心我了!」
花萬卿冷哼一聲重重地放開他。
「別玩了!我們要被你害死!」張舟拍拍他肩膀嚴肅道。「你要是這樣不小心弄死自己, 我們可是平白無故背上一條人命債。誰知道你有多少親戚朋友要我們去還?」
「放心吧!我又不是不會算數。舞令司修煉延長壽元就是為了用掉, 我元嬰可是增加了兩千年壽元, 比尋常元嬰翻一翻。待到突破化神,壽元又可增至六千年。」霽月笑嘻嘻的擺擺手,把突破說得稀鬆平常。
聽起來就是用壽命奶死敵人的技能,太不靠譜了!看他一臉不在意的表情,張舟也分辨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 只好向千機老鬼求證。千機老鬼證明瞭霽月所言非虛時,他還是那副輕鬆的笑臉說道:「我就說不會害你們的。可以繼續走了吧?」
「哼!」花萬卿冷拉著張舟的手轉身繼續前行,白悅華和申屠晃宿依次跟著。
「喂!真是翻臉無情!」霽月搖搖頭嘆息道。
「你呀!想都不要想,任何一個都不可能!」顧秋鵑經過他身邊好心勸了一句。
「咦——!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霽月說完哼著小調優哉遊哉跟在最後面。
張舟聽到他的話喉嚨噎了一下,好想把他五花大綁丟給追來的虎姑婆。然後他們就可以馬上了結此事, 繼續尋找回家之路!
穿過重重迷障, 六人終於來到天井落下的光柱邊緣。
「真漂亮!」顧秋鵑盯著眼前的光幕讚嘆道。
他們走近之後才看到在光柱的邊緣確實有一層結界的光紋在運動。許許多多微小的金色光點彷彿氣泡似地不斷往上冒。
這讓張舟想起了有一次參加婚禮時透過香檳杯子看會場的景象,但眼前這些光點比香檳更夢幻。也不怪顧秋鵑能露出這麼驚奇的表情, 果然是妹子。
「你能破壞這個嗎?」張舟笑問她。
顧秋鵑看向他,眼裡透出一絲精光,躍躍欲試道:「可以試試!」
「誒!停停停!」霽月趕緊拉開他們倆。「你不會恢復就不要亂來!這結界要開啟又不難!」
顧秋鵑只好對張舟聳聳肩。張舟不爽地催促霽月說道:「那你還不快開?早點了事早走人。」
霽月回頭去扯了花萬卿袖子說道:「你是花家後人,出力是跑不了的!」接著又扭頭對白悅華說道,「白真君,你化神之境靈力渾厚,助我!」
「說吧!如何做?」花萬卿抽出袖子,語氣疏離地問道。
霽月來回看了他倆兩遍,搖搖頭嘆了口氣,說道:「也沒什麼,你們和我同時往結界內輸送靈力即可。」
其餘三人不吭聲,申屠晃宿自覺的在一旁觀看。自從花萬卿和白悅華打了一場後兩人雖沒再發生齟齬,但也沒有交流,似乎刻意迴避了對方。其他人也不好問,只能幹著急。
三人都當霽月是特意挑兩人出力,他們也樂見那兩人能打破沉默。
花萬卿和白悅華照著霽月的樣子把雙手舉起,雙掌觸碰到光幕上。當跳動的光線連線兩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