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為呢?」千機老鬼反問道。
「雙修不都是房中術麼?」張舟搞不懂了。
「誰規定雙修都是房中術?性命雙修又為神形兼修,不要將性拆成房事來理解!」千機老鬼鄙夷道,「此功法因講求神識交匯交融,非締結道侶契約之人總有保留,便不可得其功效。並非是因要同房才可修煉。」
「老鬼息怒。小舟典籍看得少,自然有所偏見,待我一步步引導他便是。」花萬卿出聲替張舟辯解道。
千機老鬼想想也覺得是,從他與張舟訂下魂契以來就沒見過張舟有空去研究修真典籍,算得上是孤陋寡聞。而張舟的修為一直是他和花萬卿拉拔起來的,在心性上卻沒多少長進。
見千機老鬼息聲,花萬卿便開始向張舟解說關於雙修的分類。
聽完張舟不由得喃喃自語道:「原來還有一個人的雙修……」心神與肉身雙修也是雙修,張舟總算是不帶有色眼鏡看待雙修這事。
「好了!時辰不早,我也需回房更衣。」花萬卿傾身過去親親他,戲謔道:「你明天就安安心心當新郎官吧!」
「是!遵命!娘子——!」他也回以反擊道。
然而天亮後的婚禮並不如他想的輕鬆。
飛宇邪尊就是打定主意要刺激人,因此佈置了婚禮一定要有紅妝遊街。把各勢力送來的賀禮貼上大名搬上馬車,浩浩蕩蕩的車隊跟在新人馬車後。
新人馬車裡,張舟一身錦繡絳紅袍,頭上戴著黑紗禮冠,兩鬢各別著一團紅絨。花萬卿與他並坐於車中,著一身翠羽繡飾的婚袍,鳳冠霞帔上綴滿閃亮的寶石。
就算是被重重華麗的飾物包裹,花萬卿完全展示出的容貌依然是最璀璨奪目的存在,在遊街過程中驚得兩旁男子為之傾倒。甚至很多人又繞路跑到前方的路段等待,就為多看幾眼新娘。一時間成為全城男子津津樂道的話題。
張舟完全明白飛宇邪尊的用意,這場盛大的婚禮之後,夔鳳姿走到哪都會聽到旁人談論。
頂著悶熱厚重的衣服熬完遊街,回到辰煞殿還要上香告天地,結髮喝合巹酒,最後兩人用一根五彩繩兩端系在各自在左手小指上。
「禮成!送入洞房!」洪雅棋作為司儀喊道。
在魔奴簇擁下,張舟牽著花萬卿先回房去,自此總算放下心來,他擔心花萬卿身份露餡整整擔心了一天。進了洞房裡花萬卿就不必再出來見人。
但是作為新郎官,張舟還要換下外袍再出去跟賓客喝酒。後面的酒宴免不了又是輪流灌酒,他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那些魔修的嫉妒心。大不了再拉他們一起跳阿力爸爸和紫媽開門咯!
辰煞殿喧囂到半夜,前殿幾乎隨處可見喝得東倒西歪的醉漢。非辰煞殿的賓客已經散掉,躺著安心呼呼大睡的都是辰煞殿的人。
張舟抱著酒罈子坐在正殿的高臺上和飛宇邪尊聊天。他打了一個酒嗝問道:「老大,你這麼對大公主,不會是求而不得吧?」
「哈!哈!哈!老子才不會看上她咧!」躺在龍椅上的飛宇邪尊伸出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作為他猜錯的懲罰。「我就是看不上她自以為是的作風。整天被一群醜婢包圍,就自以為最美。要是紫鷟還在天煞殿,哪能輪到她作威作福。」
「咦?老大,原來紫鷟姑娘是辰煞殿的啊?她怎麼去了那種地方?」張舟心裡暗道,難怪紫鷟那麼傲氣。
「魔界就是這樣,上一刻你還是前呼後擁,下一刻就有可能跌落泥裡。把你拉下馬的甚至是你身邊最親的人。」飛宇邪尊笑笑說道,「所以啊!小舟,你可不要以仙修的那一套準則來對待這裡的人。要是有人反對,你把他殺掉就好了。」
「是是是!老大來幹了!」張舟舉起酒罈。
兩人酒罈子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