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悅華也看了看張舟。
「這些年來我苦於流言蜚語,只因當年約定要等他闖出名聲要配得上我才公開我們之間的事。」
看見花萬卿一本正經,說的煞有其事,張舟心裡咆哮如雷,但他知道在「證物」面前他的辯解只會顯得他更「負心」。
「藍真人,張舟對我一見鍾情那天可是你親眼所見。他是不是說了要做我道侶的話。你不承認也不要緊,那日茶樓裡的人都看到,並且傳開了。白長老可以在坊間打聽打聽。」
白悅華看向藍夕羽。
「是……」藍夕羽不明其中細節,只當自己理虧,她也萬沒想到花萬卿今日竟會對張舟一個玩笑這般執著。
「那又如何?」白悅華踏步走到張舟面前,將他擋在身後。「只要他說不,今日誰也帶不走他!」白悅華語畢,頓時氣溫驟降。
「白長老!莫非你要縱容門人毀約嗎?」花萬卿也不讓步,四周狂風大作。
兩人互不相讓,一邊為門人,一邊為面子,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白師叔……對,對不起!」張舟違心的跪下來。好不容易已經把兩人的死結解開,不能因為自己又讓兩個人對上。不能在這裡又讓劇情回到軌道上。
「有吾在,誰也不能強迫你!」白悅華的聲音冰冷而有力。
「沒,沒有勉強,本來就是我的錯。當年年少,被花前輩的容貌迷惑,現在又介意他是男人。謝謝白師叔袒護,我覺得我自己的事還是得自己來面對。」他站起來走到兩個人中間。
花萬卿馬上收起靈力,他也怕一下錯手傷錯人。
白悅華也收起架勢,微不可查的嘆了一聲,說道:「好好解決。」
「小舟,明日封位儀式結束後隨我回凌雲宗舉行雙修大典,你可勉強?」
「你說怎樣就怎樣。」張舟乾脆破罐子破摔的應他。
「好,明日封位儀式後我就宣佈你我將結為道侶一事。」花萬卿繼續說。
「你高興就好。」張舟翻個白眼給他。
花萬卿這才笑意滿面,他望向張舟背後的白悅華說道:「白長老,悔婚一事可大可小,望你護短也要有個底限。告辭!」
周贇被他瞪了一眼,噤若寒蟬,推莫美儂走在面前。盤算著一會回去怎麼應付兒子的問責,儘管他什麼都沒說,只是被莫美儂看見了重新繪製的聘禮圖,男性掛飾一套。
看花萬卿三人離開,張舟轉頭再次向白悅華道歉。
「汝想清楚之事,當做。」白悅華說完轉身進大門。
張舟邊回房邊思索白悅華的這句話。難道白悅華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
管不了那麼多了,剛才答應的話都是為了拖延時間,他可是兩隻手的食指中指都交叉著說的。
夜裡他換了裝束,從後門離開九霄門據點。出門前,他留了一封要趁年輕多遊歷的書信在屋內,避免花萬卿上門要人沒發交代。
從城內傳送到定海山山頂,他散了靈氣偽裝,打上極速符往山下飛奔。眼看離山腳碼頭越來越近,山道轉個彎,赫然佇立著一個身影擋道。
張舟一看身形,立即轉頭往岔路跑。
修為差距在跑路的時候尤為明顯。張舟沒跑多遠就被堵住了,他慌不擇路往跑出山道。再堵,再跑。最後他跑到了山崖邊。
花萬卿迅步衝過去把人拉住拖到臨峭壁的空地上。「你再跑我就辦了你!」
張舟挨著一塊大石頭喘氣,帶著哭腔說道:「你就饒了我吧!當年是我嘴賤撩了你,害你丟面子下不了臺,是我錯了!現在你賭氣非要和我拜堂也不會再給你長臉,如果你覺得這樣讓我面子掃地,那你就太不值得了!你面子比我面子金貴啊!」
「誰說我是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