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長一張嘴不就是為了說話的嗎?”北宮青一時氣盛,也跟著一拍桌子,聲響比他還大。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還是先打道回府吧。”端木傑來回看著怒目而視的兩人,尤其是兄長的瞳孔正在危險地收縮,隱隱有暴風雨來臨前的凝重,他忙站起身,拉著北宮青就要往外走。
北宮青甩開他的手,她好不容易進了瑞王府,豈能輕易離開?用命令般的語氣堅決地說道:“不行,你不能走。”
端木傑攤攤手,有些鬱悶地說道:“得,我這還裡外不是人了。”
北宮青轉頭再次迎向端木俊不善的臉色,心裡一驚,他這神色說不好一會兒會動手打人,還是趕緊先避一避,不要撞在他鋒芒上,臉色變了變,扯了扯端木傑的衣袖,軟語說道:“王爺,你不是說這瑞王府裡頭有棵桂樹長得特別好嗎?不如帶我去觀賞觀賞?”
“也對,哥,那我帶她去長長見識。”端木傑也早想閃人,拉著她立馬就走人。
端木俊眯起雙眼,眼神變得更加陰鷙冰冷,不識好歹的女人,若是你敢傷害本王的弟弟,本王定讓你生不如死。一旁的何晟也感受到他的怒氣,冷不丁地打了個冷戰,回頭他得想辦法勸那姑娘離開才行,不然王府上下的人都沒好日子過。
“死端木傑,你別忘了,是你讓我變成殺人如麻的女魔頭的,你得補償我。”兩人來到王府花園的一角,北宮青見這裡已經離開了端木俊的視線範圍,立刻指著端木傑的鼻子開罵,把方才的怒氣都撒在他身上。
她一提這件事,端木傑說話就沒了底氣,拉下她的手,安撫道:“好好好,只要你不提那事,我什麼都答應你。”
北宮青就知道能拿這件事鎮住他,得逞地揚了揚眉,氣勢凌人地說道:“你聽好了,你今晚必須留宿在這裡,不許走。”
“行,反正我以前也經常住這裡。”端木傑有些納悶,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兩個的身份對調了,她真是越來越放肆,竟然對他頤指氣使地下命令,簡直快爬到他頭上去了,可是心裡又不忍心責怪她,他真是得了病了。
北宮青回頭一想方才剛把人得罪,這一晚上的時間也只夠他消氣的,若要讓他對自己改觀根本遠遠不夠,連忙又加了句:“總之,在你哥沒有接受我之前,你都要住在這裡,不許離開。”
“不是吧?那要是我哥一直不接受……得得,算我什麼也沒說。”她的臉色往下一沉,端木傑就不敢再說下去了,忙擺擺手打哈哈。
“不過說真的,你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哥要真看上你,那第一眼不就看上了嗎?何至於現在看到你就……”端木傑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幾句。
“端木傑,你死定了!”北宮青憤憤地跳到他背上,低頭就咬住他耳朵,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就知道給她潑冷水,實在太可惡了。
耳朵被她狠狠地咬了一口,端木傑疼得齜牙咧嘴,哇哇大叫道:“啊!你屬猴呢?快下來!”
北宮青死纏在他背上,威脅道:“我不下,除非你肯幫我追你哥。”
端木傑哪裡懂她的現代詞彙,迷茫地說道:“什麼追?我哥的輕功可厲害了,你是追不上他的。”
“去死啊你,什麼比輕功?我是要讓他愛上我。”北宮青撲哧一笑,甩手拍了下他的腦袋,他可真能想,他就是不用輕功,她也追不上啊。
端木傑見她笑了,心情也跟著放晴,忍不住調侃道:“這難度也太高了,雖然你長得不錯,但這性格,連我都吃不消,更何況是我哥了……啊!你幹嘛又咬我耳朵?”
“誰讓你哪壺不開提哪壺?你活該!”北宮青看著他左耳上兩道深深的齒印,忍不住吃吃發笑,這傢伙雖然幼稚但也蠻可愛的,比起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哥哥,更讓人覺得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