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卻依舊清正，溫柔又眷念地鎖住她。

視線膠著的剎那，他的眼底暈著凝滯的潮氣，好像溺水的人。

林曉彤驀地移開視線，包間的門也砰得關上。

賀南鬆放下林曉彤，又拽著她的兩隻手腕，舉到頭頂按在門板上。

他聲音低沉，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蹦出來的。

「在想你那狗屁前男友？」

「可憐他？」

「後悔了？」

這個姿勢有點難堪和羞恥，讓她被迫挺起包裹在黑毛線衣裡形狀飽滿的酥胸，毛衣貼身的弧度，勾得線條格外柔軟。

林曉彤臉頰微紅，聲音乖巧：「沒有……」

賀南松冷哼，低頭掃了眼她穿著直筒裙的雪白細腿。

一隻腳強悍地擠了進來，分開她的腿，「乖，腿分開。」

林曉彤快羞哭了，「有監控……」

賀南松：「壞了……」

林曉彤眨眼：「嗯？」

賀南松語氣淡然：「我讓系統做的。」

林曉彤噎住，咬著殷紅的唇，又難以啟齒：「你中午才……」

賀南松咬著牙，眼底蟄伏著一絲昭示著雄性徵服欲的野性，讓人頭皮發麻，聲音卻無比溫柔：「乖，我不弄你，我讓你那狗屁前男友看看，誰才是你男人。」

林曉彤掙扎，「你別這樣……」

隔壁包間傳來聲音，有人在喊林嘉屹。

賀南松輕笑，「聽見沒，他這會就在旁邊包間，我來的時候聽見是京華大學校友聚餐。」

他輕聲誘哄她，卻又在溫柔蠱惑中，夾雜著一絲慾望的暴戾感。

似乎在證明什麼。

林曉彤這頓飯吃得格外煎熬，直到旁邊包間開啟門，賀南松突然也拉著她起身，從門口出去。

林曉彤被他摟在懷裡，在開門的剎那，正好和旁邊的一行人撞上。

林嘉屹目光怔愣，看著女孩兒潮紅的臉，窩在男人懷中，嬌的像被揉碎的花瓣。

頓時一口鬱氣堵在胸口，好似烙鐵般灼燙，燒穿他的五臟六腑，連呼吸都在頃刻間麻痺。

彤彤……

怎麼可以讓別的男人碰你？

他想要張口，卻痛苦到失聲。

血液倒流般，胸口劇痛。

為什麼？

他心愛的姑娘，怎麼可以被別的男人，是啊，那是她的正牌男友，他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

他的腳步像是被灌了鉛，被釘在原地，邁不出一步，望著那兩人離開的身影，大腦好似被極致的痛苦席捲，發出哀切的嗡鳴聲。

校友突然開始議論。

「哎，剛才那個女生好眼熟。」

「林曉彤，上戀綜的師大校花……」

「哇，長得好乖哦，可惜有男朋友咯，也是我們西南的。」

突然有人發現林嘉屹的異樣，見他沒跟上來，催促他道：「哎，嘉屹，你怎麼不走？」

林嘉屹想開口，卻發現滿口苦澀，又沉默地跟了上去。

——

回到酒店房間，賀南松又轉身緊緊抱住林曉彤。

聲音更卑微。

「你別可憐他，可憐我，我不能沒有你。」

林曉彤知道他是裝的，可還是因為小獅子言語裡的恐慌，委屈，不安，心軟了，又溫柔地貼在他的懷裡。

「我沒有那麼母愛泛濫，我不可憐他，他也由不到我可憐。」

小獅子發動賣萌攻勢：「那你說你最愛我。」

林曉彤心軟的一塌糊塗：「我最愛你啦，我的小獅子，我的崽崽，我的男朋友。」

賀南松又湊她耳邊問，「剛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