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肖白慈一身狼狽扶著地板站直身子,見到他像見到鬼一樣,拉開門就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嚴肇逸蹙緊了眉頭,低咒一身,扔了剛好的早點就追上去。
肖白慈紅著眼眶拼命的往前跑,喘息聲極重,胸口處痛得像被人挖開了一樣,她一邊扯著胸口的衣服,一邊掉著淚珠往前奔。
嚴肇逸的腿長,追了幾步就看到了她辛苦亂跑的背影,加快腳步追上去,手臂用力的伸長,他捉住了她的手腕,一把就將人逮住了,緊緊的困在懷裡。
在醫院睡了一晚,打了一天一夜的吊針,肖白慈的身體才剛剛好轉,體力根本就不能跟嚴肇逸比,現在被捉住了,她除了掙扎撕咬,根本就沒有逃避他的方法。
“你冷靜一點!”嚴肇逸不敢對她使力,就怕自己會傷到她,此時只敢稍稍的用力困住她,等她慢慢的冷靜下來。
肖白慈不想聽他說話,兩手逃避似的捂住耳朵,眼淚像開關壞掉的水龍頭,嘩啦啦的直往外流。
嚴肇逸心煩又心疼,目光掃視著周圍的環境,所幸兩人現在站的地方距離病房很近,他二話不說將她抱起,往病房走去。
砰的一聲,嚴肇逸用力的關上了病房的門,他將她放到床上,拉過被子將她裹緊,然後又連人帶被子的抱入懷裡。
“你放開我!”她不斷的掙扎推打他,哭得聲音都啞了還在叫喊。
嚴肇逸頭痛無比,他只能用力的把她的腦袋摁入自己的懷裡,讓她靠在自己哭。
眼淚再一次浸溼了他的襯衫,但是他絲毫不在意,薄唇貼著她的額頭親吻,彷彿在用肢體訴說著自己對她的喜愛。
漸漸的,肖白慈冷靜了下來,不再掙扎他的懷抱,而是躲在他的懷裡默默的抽泣。
聽著她可憐的哭聲,嚴肇逸實在是有些無語,垂眸睨著她那張哭得一塌糊塗的臉,他不由嘆息。
“其實你真的沒有必要哭……”他伸手替她擦眼淚,“如果我還在意那個女人,我根本就不會跟你在一起。”
肖白慈咬住下唇,還是覺得無比的委屈,或許是因為她現在生病了,所以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在這一刻,她都顯得尤其的脆弱。
從跟嚴肇逸在一起開始,她就總是猜測他以前到底有多少個女朋友,在情事方面,他熟悉得像一個老手,她總是被他弄得無比的困擾,而事實上,她也猜想過,如果他不是一個小gay佬,那他以前肯定是談過戀愛的,還是轟轟烈烈的那一種。
聽不到她的回答,嚴肇逸不由擔心,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他低頭對上她那雙哭紅了的大眼睛。
“你不相信我嗎?”
“你以前怎麼都不告訴我!”肖白慈是生氣的。
在愛情方面,她在他的面前是透明的,他知道她的情事,他知道她的一切,而對他,她總是一無所知。
“為什麼要告訴你?”直到這一刻,嚴肇逸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告訴她以前那些舊事。
他冷冰冰的態度讓肖白慈覺得心寒,眼眶又不受控制的溢位了眼淚,她伸手推打他,又開始蠻橫的掙扎。
嚴肇逸用力抱緊她,不自覺弄得她很痛,她低低的喊了一聲,他稍稍鬆了手,表情佈滿了無奈。
“我對她已經沒有感情了!”他試著跟她解釋,“對於我而言,她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可有可無!”
肖白慈愣了一下,目光透著懷疑,“她是你的初戀……”
她知道的,對於男人而言,初戀情人永遠是最難忘記的。
“那又怎麼樣?”嚴肇逸的語氣透著冷漠,“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愛了就是不愛了,無論她是誰,以前跟我是什麼關係,我現在對她唯一的感覺,就是沒有感覺。”
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