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慈臉上那含蓄的笑容瞬間凝結,整個人都不好了。
該死的嚴肇逸,為什麼人家誇她水靈靈,她還不能夠當真了!
陳世安慈祥一笑,放下藥箱給肖白慈看病,做完一些基本檢查以後,他便說要給肖白慈打點滴。
肖白慈一聽說要打針整個人都慫了,一邊尷尬的笑,一邊往被窩裡躲。
陳世安似乎是察覺到了她害怕打針,“如果你不想要打針,其實吃藥也是可以,不過可能效果沒有這麼好,病情容易反覆。”
“沒有關係,我……”
“打針。”肖白慈的話還沒有說完,嚴肇逸便自作主張的打斷了他的話,還幫他做起了決定。
“我不要打針!”肖白慈扁著小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陳伯伯,給她打針,不要客氣。”嚴肇逸笑得一臉的溫柔。
最後的最後,肖白慈當然還是被打針了,嚴肇逸束縛著她的雙手雙腳,陳世安則動作利落的給她打。
點滴一滴滴的流注入她的血管,肖白慈乖乖的在房間裡輸液,嚴肇逸則在客廳裡招待陳世安,表示感謝。
“我沒有想過陳伯伯會過來,這一次,真的是麻煩您了。”
“肇逸,你這樣說話就見外了。”陳世安端起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道。
“肇逸,我們也有好些日子不見了,現在看到你過得這麼幸福,陳伯伯我真的是倍感欣慰。”
“謝謝。”嚴肇逸面帶笑容,對於別人的祝福,他表示感謝。
陳世安放下茶杯,表情帶著絲絲驚異,“不過,你這一次的選擇,真的是讓我感到十分驚異,先不說肖白慈的身份,就是她的性格,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會喜歡這樣的女生。”
“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很奇妙,說實在話,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我也不認為自己會喜歡這個一個憨憨傻傻,不知好歹的女人。”想起自己很肖白慈相處的點滴,嚴肇逸臉上的表情不自覺就變得柔和了許多。
“對了,你和安卉見面了嗎?”陳世安問。
聽到陳世安提起陳安卉,嚴肇逸臉上的笑容不由斂起。
“上一次我父親發病,我跟她就已經見過面了。”
陳世安點了點頭,“安卉的事情,我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抱歉,她那時候年輕任性,不懂得顧及你的感受,我希望……”
“我沒有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陳世安的話才說得一半,嚴肇逸變聲音溫和的打斷了他的話。
陳世安先是一愣,隨後才點頭笑開,“也對,我現在才來跟你說這些,實在是不適合。”
嚴肇逸臉上的笑容斂起,目光變得幽冷。
陳世安坐了一會兒,開口說要走,嚴肇逸送他到玄關,道別之際,他又開口,“對了,肇逸,您父親的病情,我已經聽安卉說了,按照目前的情況看,實在是不樂觀。”
嚴肇逸的臉色不變,只有眼底那一抹凝重,怎麼樣也掩飾不了。
“肇逸,如果情況再惡化下去,你要做好失去他的心裡準備……”
送走了陳世安,嚴肇逸步伐緩慢的回答臥房。
開啟房門,只見肖白慈病怏怏的躺在床的邊邊上,抬著小臉望著輸液瓶,似乎在祈禱它能快一點完。
看著這樣的肖白慈,嚴肇逸忽然想起了此時病重的父親,這些日子,他總會瞞著白白回老家看他,而他的情況,也如陳世安所說的那樣,越來越差。
“肇逸!”肖白慈把目光投向站在門口處的嚴肇逸,目光炯炯的,看起來是要被悶壞了。
嚴肇逸關上房門,朝她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怎麼樣,好些了嗎?”他側臉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