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女人低低竊笑:“嗯,你不是--不過,你發起騷來,也就比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好上那麼一丟丟。”
“嗯?”這人沉眉,惡狠狠地轉頭,“還沒收拾夠!?”
“夠了夠了!”女人一縮,忙擋住他又要亂來的手指,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吱嗚了片刻,有點吞吐地開口,“喂,問你件事。”
“說。”賀御君閉目養神,帝王一般賞了個字。
“那個--”其實,剛才做之前,筱筱就想到這個問題了,可是沒好意思問。
這會兒,她心底差不多知道答案了,可就是--想要確認一下。
她猶豫為難,半晌沒問,賀御君輕闔的眼眸再度睜開,深邃有神的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宇間,低聲開口:“怎麼了?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
筱筱抿了抿唇,心裡緊張起來,抬眸瞥了他好幾下,才為難地問:“你……你被田思雨困住的那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
話一出口,賀御君英俊的臉色登時變了,眸光也銳利起來。
“你聽到了什麼?”
筱筱皺眉,心裡忐忑,可是話題既然已經挑起,也躲不過了。
點了點頭,她不敢直視男人的眼眸,刻意討好似的,臉頰在他肩窩處蹭了蹭,聲音更低:“那天打鬥過程中,她曾說……說,跟你發生了什麼--還說,沒準兒她都懷上了你的孩子……”
“當然,我知道你是絕對不可能碰別的女人,更何況是那樣一個心術不正正邪不兩立的女人--可是,她既然可以用特製的麻醉藥控制你的行動,那麼自然也可以用另外的藥物控制你的……”
這些問題盤旋在心底好些日子了,她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出來,怕萬一屬實,無疑是在他傷口撒鹽。
這會兒親熱過後,氣氛不錯,她才趁機問起,總想把這件事落個實,省得心裡一直不安。
賀御君沉默著,聽她話沒說完,但意思表達到位了,英俊淡冷的臉色面無表情,靜默了會兒,啞聲問:“你覺得呢?你覺得……我有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
筱筱從他臂彎裡抬頭,盈盈水眸在昏暗的光線下依然楚楚動人,盯著丈夫沉肅凝重的眉眼,她想了想,搖搖頭:“我覺得--沒有。”
賀御君心裡一驚,“為什麼?”
筱筱勾唇,莞爾一笑,“因為,如果你真得不得已跟她發生了什麼,那麼你心裡的陰影跟芥蒂絕對會讓你在好長一段時間都無法正視、面對我--更不要說,一見到我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撲上來。”
賀御君臉色尷尬地僵了住,沉沉眸光都不好意思了。
“你剛才進來時,一點猶豫都沒有--我就知道,田思雨是故意說謊刺激我的,你們應該沒發生什麼,或者說--可能你的確被她冒犯了一些,但絕對沒有到最後那關鍵的一步。”所以,他才能坦坦蕩蕩地對她做那些親熱的事,一點陰影都沒有。
聽完妻子的分析,賀御君沉默了幾秒,繼而緊繃的臉色鬆動,攬著筱筱的手臂又收了幾分力。
不愧是相愛至深的伴侶,對他太瞭解了。
他剛才還在緊張,萬一妻子不相信他的話,田思雨又死無對證--那他要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
想不到,不用證明了。
筱筱看著他的臉色就明白了一切,順著他的工作也抱他更緊一些。
頭頂,男人的聲音傳來,帶著如釋重負的慶幸和劫後餘生的感慨:“沒有……當然沒有,如果有那一天,我再也不會來見你了。”
筱筱抱著他,緊緊地,片刻後,卻又在他胸前開口:“不要。我們約定好,此生無論發生事,只要尚存一口氣在,只要心底還愛著彼此,我們就不能分開。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