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像勁樂團的幽靈盛典一樣。
一個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午後,夏萌同學邁著如同小學時加入少先隊時的矯健步伐,走進了辦公室,那時候,她還沒有到比之有些像貧民窟的廣告一部辦公室。
播音員的辦公區在電視臺的高層,毗鄰著臺長的頂樓,就好比北京靠近首都是一個道理。
當然高處不勝寒,身在高位也就意味著面臨的挑戰越大,把自己曝露在危險中的機率也更高,好比被炸出西瓜花的五角大樓,沒跑出來的哪個不是憋在範偉腦瓜頂的。
“小夏,今天採訪梁市長的稿子有些修改,這是拿到的最新的,你要不要看一下?”一個剛剛畢業一年的小姑娘一臉崇拜的看著夏萌問,同樣是播音系畢業的,打雜的豆芽妹和靚麗的主持人之間肯定是有著羨慕與被羨慕關係的。
“我知道了,謝謝你。”正在化妝的夏萌目不斜視的保持著臉部的平靜,但語氣中,卻能感到一個前輩對新人、老黃瓜對黃瓜花的感謝。
新人有些雀躍,步子一路飄著離開了。夏萌拿起稿子,略略看了一眼,前面基本都沒什麼變動嗎。
“別動!”50歲更年期的化妝師一聲群魔亂舞的獅吼把夏萌手裡的稿子成功的震回了桌上。“二姐,消消氣,生氣就像孩兒他娘了哦!”夏萌嬉皮笑臉功夫很是一流,估計把長城哭倒十座的孟小姐在夏萌面前哭他十場八場外加延遲賽,也未必能哭掉她一根汗毛。
“呸,虧你講的出,我都快成孩兒他奶了,我家那個不讓人省心的死小孩,大學嗎剛畢業,就把人家女孩子的肚子搞搞大了,哎呀,只好結婚了啊。歲月催人老,家門不幸啊!”
就在夏萌思考著歲月催人老與家門不幸之間存在的必然聯絡時,導演的一聲,“直播馬上開始,主持人就位!”被叫做二姐的女人連忙拿著粉餅在夏萌臉上撲撲兩下,夏萌哭了:“姐,我是拍聊齋,不是去演白骨精……”
好在強光下,夏萌這個比白骨精她二姐還白些的妝容不是那麼顯眼,卻也一定程度預示了她即將慘白一片的職業生涯。
“給她了嗎?”門外,季染問著剛剛遞資料的小姑娘,“給了!夏姐好有範兒哦!”天真的女孩兒不知道她即將的失業。
節目錄制的很順利,雖然這次採訪的物件是本市的市長,可是夏萌的語言很詼諧,加上她甜蜜的笑容,嚴肅的市長也不知不覺中放鬆下來,那不知抹了幾層摩絲的板頭也開始歡快的走了樣兒。節目到了最後,無論是主持人或是被訪者,臉上的笑容都已經不是自我可以控制的了。
“好,我們到了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請問梁市長……”木偶啥樣,臉上表情僵硬,嘴巴一開一合,沒有生命。
如果可以,夏萌真的希望身邊有塊板磚,把自己砸沒電了,或者是薩琪瑪腦袋也成,總之就是不要像現在還有著正常的思維。
“小夏,快問啊!時間!!”執行導演指著腕子上的表,跳的比非洲大猩猩還專業的草裙舞,催促。
莎士比亞絕對是人類歷史上最驢叉的一思想家,好脾氣的大傻牛已經不足以形容會當凌絕頂,一跳人肉小的霸氣才華。
一句TO BE OR NOT TO BE。把一切問題全丟給逼了,你說關逼鳥事。不過,如果可以,夏萌真很想問問她老人家,TO 問,OR NOT TO 問?執行導演已經從草裙舞升級到群魔亂舞了。
【私語:表問我一個人咋群魔這種嚴重讓我缺氧的問題,人家可以無限裂變,要你管啊!】
“市、市長……”夏萌怎麼找感腳,都感覺只有腳卻丟了感,舌頭長腳上了嗎?她不知道,機械的語言是如何像指令一樣,一個、一個,蹦達出來的,就像一排舉著向前看齊雙手的殭屍阿狸一樣,“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