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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百官徹底歸心,有著從龍之功的功臣一一封賞,誰知在御書房忙完朝政,妹妹便牽著章郢的手,過來沖他嚷,非要他下旨賜婚,還說越早成婚越好,恨不得明日就出嫁。李昭允聽得哭笑不得,屈指敲了一下青鈺的腦門兒,佯怒道:「你一個姑娘家,當著心上人的面,就這般急不可耐麼?」

青鈺十分坦然,並不覺得有何不妥,「我和他五年前便有了夫妻之實,我早就不是姑娘了。」

李昭允:「……」他一時竟無言以對。

說到底,就是這對小夫妻憋得太久了,若是不成親,青鈺便要住在公主府裡,而章郢要在長安城中的平西王府落腳,青鈺自是不願,李昭允依她下了旨,挑了最近的良辰吉日,將納採問吉等步驟全都跳過了,堪稱是辦了一場建國以來最倉促的公主婚禮,朝中幾位文臣都說荒謬,奈何一對新人毫不介意,氣氛倒是十分喜慶。

青鈺前一夜在公主府做了噩夢,她又夢到了從前的事情,置身於這華貴的囚籠,青鈺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她的青州之行只是一場美夢,夢醒的時候,她還是那個孤獨的長寧公主。青鈺夜裡驚醒無數次,驚魂未定間,瞧見一邊懸掛的大紅嫁衣,這才徹底心安。

雖一夜未眠,翌日精神疲憊,但一身火紅嫁衣的青鈺仍舊驚艷了所有人的眼睛,她穿著厚重的衣裳,頂著沉重的頭飾,一步一步走上花轎,敲敲打打聲中,她才被迎入了王府。

太妃和皇帝高坐諸位,一對新人拜了高堂,章郢又開始被迫接受者後面一干將士的酒,好不容易瞧見這麼多年不近女色的平西王成婚,眾將都沒有放過的意思,應付完一干將士,謝家子弟又一個個上前,為首的謝定琰舉起酒杯,笑道:「希望王爺能善待長寧,若她受了半點委屈,我們謝家可不會放過。」

當年的恩怨早已解釋清楚,謝家的長輩們對於此事,也只是嘆息心疼居多,並無多少責怪的意思。畢竟事情都已經過去,已經造成的傷害都能彌補,誰又想抓著從前的事情不放呢?

章郢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笑道:「莫說是你,怕是陛下第一個不放過。」

一邊的李昭允本在靜靜旁觀,不想讓章郢喝得太醉,屆時委屈了洞房裡的鈺兒,沒想到被他拿來打趣,索性起身,也倒滿了一整杯酒,不懷好意道:「既然如此,朕得先讓元微長長記性。」

一杯杯酒飲下,章郢的臉色逐漸變差,到了後來,走路時整個人都有些晃了,李昭允這才不由分說地將章郢拽出了困局,讓侍女餵他喝醒酒湯。

好在章郢酒量極好,催吐一番,再喝了湯之後,精神便恢復了許多,沐浴更衣,洗去一身酒氣,這才帶著一身花香走入洞房。

本以為青鈺已等得不耐,誰知她早就躺在了床上,蓋著蓋頭睡著了,火紅的嫁衣拖曳在地上,看起來睏倦至極。

章郢索性不叫醒她,揭開了她的蓋頭之後,仔細端詳了一番佳人的美貌,又抬起手指慢慢解她衣衫上的扣子,褪去了繁複的嫁衣,一點一點去解她的中衣,直至最終露出了光滑瑩白的肌膚,雪肩暴露在空氣之中,青鈺凍得瑟縮了一下,睜開眼來,便看見章郢逆著光的容顏。

她睏意綿綿,眸色迷茫,怔然望了他半晌,拿手去摸他的臉,軟聲道:「夫君……這是我的夫君嗎……」

章郢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是我。」

她迷糊道:「夫君怎的現在才來……」

章郢低低一笑,說:「受了一番威脅,讓他們放心今後我會好好對你之後,才得以脫身。」

她茫然地點頭,閉上眼又要接著睡,章郢捏著她的下巴,又把她喚醒,望著這一雙清澈無辜的眸子,柔聲誘哄道:「阿鈺,今日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她想了想,這才反應過來,抬手摟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