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其實並不是很關心任海濟的身體情況,或者說他巴不得任海濟早點死在北非才好。他早就知道任海濟的身體有先天性疾病,在納粹黨還未奪權前便知道。只是身為國家元首的他無論如何在民眾面前都應表現出一副正面形象。關心下屬也是一個優秀政客應該做的事。這樣能讓別人更安心跟在你身後——光靠恐懼與暴力是不足以長時間統治一個國家的。更何況希特勒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這個小朋友的能力。誰能保證他不是在故意裝病欺騙自己,暗中又在謀劃些什麼。所以於情於理,他都要讓人去北非看一下。
不過讓所有人奇怪的是,當隆美爾將副元首生病的報告送回德國後。艾瑞卡卻沒有立刻提出讓自己去北非。
見與副元首關係最親密的希特勒小姐沒有任何表示,駐紮在波蘭的古德里安立刻大叫著申請成為元首特使前往北非。說到古德里安想要去北非,並不是因為他關心自己好朋友的身體狀況,而是想乘機向任海濟學習學習。因為在蘇聯侵攻計劃,他希望像法國戰役那樣,集中裝甲突擊力量,在空軍配合下直奔蘇聯首都莫斯科。可最高統帥部卻決定並分三路,像常規戰爭那樣穩定推進。這讓古德里安非常不滿,於是他想趁著出使北非的時候,向任海濟好好學習一下該如何說服那些統帥部的將軍,元帥們——就和法國戰役前的軍事會議上,副元首說服那些將軍,元帥們一樣。至於詢問副元首的身體狀況,那就當順帶吧。
不過古德里安的請求被陸軍統帥部否定了。布勞希奇一句:做好你自己的事。將他固定在波蘭,哪也別想去。“巴巴羅薩”很快就會開始,這個時候實在不適合讓一個裝甲軍指揮官離開自己的崗位。
最終凱特爾出發飛往北非這個在自己眼中鳥不生蛋的貧瘠之地。
面對任海濟與隆美爾的詢問,沒有絲毫準備的凱特爾當然說不出一句話。凱特爾的軍事素養是不錯,不過他缺少一個軍人應有的果斷與大局觀。你讓他出主意可以,但你指望他對一場重大戰鬥下決定,那還不如指望一隻豬會在天上飛來的簡單。
站在帳篷內的凱特爾可以感受到來自任海濟的尖銳目光。他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對他來說,自己來這裡只是詢問一下副元首的身體狀況,完成元首交代的任務就可以回去了。至於軍事行動自己完全沒理由插嘴。
一時間帳篷內三人眼瞪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過這種尷尬氣氛隨著任海濟一陣咳嗽被打斷。在他用手捂住嘴前,些微的鮮血已飛濺而出。
凱特爾驚恐的看著鮮血順著副元首指縫間湧出,滴落到身邊的地圖上。
“副元首……”
“所有人都給我出去!”趁著咳嗽的間隙,任海濟大聲喊著,“我再說一次,所有人都給我出去!”
當法密爾最後走出帳篷時,裡面依然傳來任海濟連續急促的咳嗽聲。見法密爾走了出來,凱特爾立刻拋開身邊的隆美爾走上來問道:“副元首的病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半個月前,將軍。”
法密爾的回答讓凱特爾微微皺起眉。情況比他預想的要壞的多。只要見過副元首咳出鮮血的動作,誰都會認為副元首已經不再適合帶領軍隊戰鬥下去。
“醫生怎麼說的?”
“什麼也沒有。副元首閣下不讓任何人碰他。除了咳出鮮血外,平時沒見到副元首閣下身體有任何不適。”說完法密爾向著凱特爾行禮道,“請原諒,將軍閣下。我現在有事必須要離開了。我必須去準備消毒程式了。”
停到消毒程式。凱特爾第一反應是向後退開半步。
“是傳染病?”
看到凱特爾後退半步,法密爾臉上露出了不削的嘲笑,冷冷道:“並沒有,將軍。只是例行程式而已。”
凱特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