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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我知道那肯定是繼父出門的時候帶著裝現金的包,老媽問他那是什麼,他說是換洗的衣服。

他還是不肯讓我冒哪怕一點的風險,他要自己去承擔起這事。

我二話沒說,直接開車出發,往繼父說的那個鎮的方向追去。

既然他才出發半小時,那他還得到車站去搭公車。那公車也不是他說走就走的。那還得等發車時間,所以我估計他現在還在車站,就算是他一到車站馬上就上車,那也應該出發不久,我應該能追上。

繼父要去的鄉下叫雙十鎮。雖說是鄉鎮路,但路況很好。而且一路暢通,並不堵車。快到雙十鎮的時候,前面卻忽然拉起了警戒線。

交警打著手勢,示意車輛繞道而行。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當時就咯噔一下。我把車停在路邊,想看看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被工作人員攔住。“前面有緊急情況,不許進入。”

“請問發生什麼事了?”我說。

工作人員繼續阻擋住其他想看熱鬧的人,並沒有理我。

於是我問了旁邊的人,才知道前面發生車禍了,一個老人出事了,出事的意思是,死了。

我的腳開始發軟,心想不可能是繼父的。他現在應該還在公車上。

公車的速度肯定比不上我開車的速度。再加上出站的一系列程式,他應該還沒有到達這裡才對。但是這裡警察都已經到了現場,說明這事故已經發生了一段時間了。

我再次來到警戒現場,我說:“我爸也來了這個方向,聽說有了事故,我有些擔心,我想知道死者的名字知不知道?”

工作人員請示了一下領導,然後告訴我說,“死者的身上有老年乘車卡,名字叫紀昌。”

我的腦袋轟的一聲,感覺雙腿發軟,站立不穩,紀昌就是繼父。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爸就叫紀昌,麻煩讓我進去確認一下。”我顫抖著說。

“死者是你爸?請出示你的身份證。”工作人員說。

我趕緊拿出身份證,但發現自己沒帶,只帶了駕駛證。工作人員說這也是有效身份證件。於是就領著我進了警戒區。

現場很多戴口罩和白手套的工作人員在取證。一塊白布蓋著死者,我試了幾次,終究是沒有勇氣挑開那張白布,還是在工作人員的幫助,我看到了繼父那滿是血汙的臉。

我哭出了聲。

該路段有監控,監控顯示,繼父是被人從一輛白色轎車上推下來的,據工作人員初步判斷,繼父在車上就已經被鈍器擊打頭部致死,然後扔下了車。法醫將會提供進一步的報告。但初步判斷就是繼父不是因為車禍而死,而是被人打死後再扔到了路上,所以馬路不是兇殺第一現場。

那個裝著三十萬現金的皮包不在現場,我也不敢向工作人員說繼父隨身帶著一個大皮包。因為如果說那件事,就會扯出小剛的事來。

繼父被運走,我也回了家。我實在想不出可以用什麼委婉的方法告訴老媽這個噩耗。我只能直接地說,“媽,我,我爸就是繼父他,他死了。”

老媽不信說:“他雖然不是你爸,但畢竟他是長輩,你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也不能詛咒他。”

當她看到我淚流滿面,她才相信,那個陪著她很多年的男人真的走了。

接下來當然是徹底的崩潰。直接暈倒。

“媽,這個時候我們不管有多難過,我們都一定要堅強,只有我們堅強。因為爸是被人殺死的,不是意外。我們要配合警方調查案子。”

老媽完全不聽,哭得死去活來,要馬上就要見繼父的遺體,我說現在法院還在進一步處理當中,不適合現在去見。

但她衝著就要出門,我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