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紀年在看清楚房間裡的情形之後,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但他到底是歷經風浪的人。
宋紀年當機立斷。
他先是命宋恆信出去把賓客給安撫住,同時命小兒媳徐文菲叫上宋蕊一起去把今天的賓客給送走。
今日這壽宴,是沒法再繼續了。
今天是他五十歲得的大壽,宋恆信不願就這麼潦草地結束,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
宋恆信灰頭土臉地出去了。
徐文菲也趕緊去安撫賓客。
“畜生!你都做了些什麼?!你,你還不趕緊給我滾下床!”
宋紀年命宋嘉信把他給放下來,他在宋嘉信的攙扶下,困難地走至床邊,他伸出食指,憤怒地指著宋學。
後者一臉的無所謂。
宋學就那樣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趴在熊寶貝的身上,他目光越過房間裡的眾人,最後,挑釁地落在門口走進來的於少卿的身上,直至於少卿走近,毫不客氣地揪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給掀下了床。
“少卿,你這是要做什麼?!”
於少卿的拳頭揮出去,被宋方怡用雙手給死死地抱住了手臂。
黑色眸底凝聚起一片赤紅,於少卿就那樣冷冷地凝視著宋方怡,一字一頓地道,“母親,請您放開。”
宋方怡一怔,竟然從心底蔓延一股本能的恐懼。
這也是她不喜歡她這個大兒子的原因。
總是對他有所忌憚,要她如何對她親近的起來?
宋方怡沒有放手,她同樣冷著張臉道,“少卿!現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不是麼?
你怎麼知道,不是某個人耐不住寂寞,主動爬上你表弟的床呢?”
宋方怡不喜歡熊寶貝。
她能夠忍受少北跟寶貝談談戀愛,是因為他們兩個年級都小,男孩子麼,有玩得資本。
然而她這個大兒子竟然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下便跟人領了證!
於家長子竟然娶了一個無父無母,對於家對他本人都半點沒有助益,相反只會拖後腿的孤女,這才宋方怡看來,根本就無法接受。
宋方怡認定了必然是熊寶貝使用了什麼狐媚的手段,才會使得她兩個兒子都栽在她的手裡。
如今,竟是連她侄子都不放過!
宋方怡想到宋勉的死跟熊寶貝也脫不了干係,對熊寶貝的印象更是差到了頂點。
她已然先入為主地認為,必然是熊寶貝行為不檢點,勾引的宋學。
“我沒有!”
從呂媽尖叫,到後來一大波人闖入,熊寶貝一直都沒能反應過來。
尤其是見到於少卿的那一刻,熊寶貝更是心慌地不行,生怕於少卿會誤會。
此刻,聽了宋方怡對她的言語上的侮辱,熊寶貝再也忍不住,替自己辯解道。
只是熊寶貝被下了藥,她體內的力氣流失得太過厲害,現在氣息都有點虛浮,就連否認都有氣無力地,看在宋方怡的眼裡,更加像是她在砌詞狡辯。
否則怎麼會反駁都這般軟綿綿的,好像心虛至極得模樣?
宋方怡看不上熊寶貝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手段,她諷刺道,“如果不是你主動爬上的宋學的床。
那你倒是說說看,今天樓下賓客那麼多,宋學怎麼能夠在沒有你的同意下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你給弄到他的房間裡來?啊?”
“母親,夠了!你這是在侮辱誰?侮辱我麼?”
於少卿將自己的手臂從宋方怡雙手當中抽出,薄唇抿成冷凝的弧度。
寶貝是她的妻子,母親卻口口聲聲質疑寶貝行為不檢點,可否考慮過他的感受?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自己挑選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