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延很愛小舞跟小早。
當年他是迫不得已才讓小舞帶著小早回國,他遲早會來接他們母子二人回去。
在蕭延採取行動之前,我希望你能夠識趣地自動離開小舞。
你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小舞跟小早想想。
布萊斯家族靠什麼發家,你肯定比我更清楚。
你認為,你一個小小的律師,得罪得起蕭延麼?”
說完,像是嫌再看一眼方懷遠都覺得噁心,梁燕雙手緊緊地攥住手提包,後背挺直,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病房裡只剩下伍媚跟方懷遠兩人。
方懷遠鬆開環在伍媚肩膀的那隻手,伍媚以為他要離開,下意識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著急地道,“哥。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你聽我跟你解釋,好不好好?”
“嗯。好。”
方懷遠答應得太過乾脆,以至於伍媚微微一愣。
方懷遠拉開床前的椅子,原來,他方才不是要走,而是要拉開椅子坐下。
知道自己誤會了,伍媚鬆了口氣的同時,臉頰也因為太過窘迫,有些微微發燙。
想要解釋,一時之間,卻不知該如何解釋起。
方懷遠反而是比較鎮定的那一個。
“小舞,我希望你能明白。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你。”
方懷遠一隻手輕輕地覆在伍媚的手上,極為鄭重地道。
伍媚神情動容,她沒想到,在自己隱瞞了自己已婚的事實後,她哥竟然還能無條件地信任她!
原本,方懷遠需要有事回律師事務所一趟。
去門口打車,一輛賓利車從他身邊緩緩開過。
按說,貼了車膜的車子,從外面是無法看見裡面的,他卻敏感地察覺車內有一種若有似無的目光在肆意地打量他。
於是,回過頭,看了那輛賓利車一眼。
因為常年需要記各種資料跟檔案的緣故,方懷遠雖然不想項歌那樣,有過不不忘的本事,記性卻也不錯。
花了幾秒的時間回憶,方懷遠終於想起,方才從他身邊開過的那輛賓利車的車牌號,跟昨晚停在他家別墅路邊的賓利車別無二致。
賓利車停在醫院的露天停車場,方懷遠站在別的越野車的身後,擋住身形,於是,就看見了從賓利車上下來的梁燕,以及,在車門開啟時,驚鴻一瞥間,車內那個依稀可見的清雋矜貴的身影。
方懷遠不得不承認的是,即便楚桑發給他的調查資料已經明確地告訴他,伍媚在M國結過婚,親耳聽見梁燕說出小舞跟對方有兩年的婚姻事實時,他的雙耳還是出現了短暫的轟鳴聲。
用盡生平所有的理智,才能讓自己沒有讓情緒有任何的失控。
無論如何,小舞現在陪在他的身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方懷遠與伍媚十指交握,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力道要比平時大了不少。
有點疼,伍媚卻沒有開口提醒。
她哥現在的反應,已經比她預期當中要好上很多了。
“我跟蕭遠,是在五年前認識的。那時候,蕭遠還不叫蕭遠,而是M國商界赫赫有名萊昂。布萊斯,他還有一個性感漂亮的妻子,叫安妮。布萊斯。”
伍廣平跟梁燕的婚姻,就是因為顧廣平的出軌而徹底走向分崩離析。
伍媚痛恨伍廣平的出軌,當然不可能步父親的後塵。
方懷遠沒有急於下判斷,他握住伍媚的手,眸光專注地凝視著她,給予她無聲的鼓勵。
在方懷遠無聲的鼓勵下,伍媚深呼吸幾口氣,緩緩地訴說起她跟蕭遠那段婚姻的始末。
如果一句話概括,伍媚跟蕭遠的婚姻,就是一場買賣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