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知情的老王:“?”
是身為老人家的他眼花了麼,剛剛小姐看著他的眼神似乎充滿嫌棄,好像傳達他很礙眼的資訊?
不,這一定是他的錯覺。
他可是從小看著小姐長大,小姐也是大小就喜歡跟他親近的,不可能會嫌他礙眼的。
老王待要仔細辨認伍媚眼底的思緒,伍媚早就已經轉開了眼。
她目光注視著方懷遠,道,“爺爺叫你進去。”
“好。”
“哥。”
伍媚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方懷遠轉過頭,老王也困惑地看著他家小姐。
算了,老王要告密就告密吧。
伍媚三步並兩步地走上前。
“爺爺要是問起你當年的事。你,你應付幾句就成了,不用太詳細,知道了麼?”
伍媚沒忍住,壓低嗓音叮囑道。
畢竟,要當著爺爺的面交代小早這個意外是怎麼來的,真是是羞恥心爆棚!
方懷遠一怔。
其實關於五年前那個意外的一晚,他的記憶當真是相當的模糊。
那段時間,因為程承總是出現在小舞面前,他被刺激得心浮氣躁。
當著程承的面,不受控制地吻了小舞。
生平第一次,決定任性一次,想要就那樣不管不顧地跟小舞在一起,卻被父親的一份癌症診斷報告,澆滅了心中所有的希冀。
向來自律的他,在那天晚上,可笑地去酒吧買醉。
原本代駕應該是將他送去市區的公寓,可能是因為他當時在計程車上醉得人事不知,司機在翻看了他的身份證件。
等到他第二天在頭痛欲裂當中醒來,看見躺在他身邊,青紫交錯的小舞的背部,他連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這種脫離掌控,懊喪跟悔恨的事情,別說是小舞沒有叮囑這麼一句,就算她什麼都沒說,方懷遠也沒有打算告知任何人。
他的目光落在伍媚發紅的耳尖上,摸了摸她發紅的耳尖,“好。我知道了。”
方才努力豎起耳朵的老王:“……”
“方先生,請吧。”
老王上前幾步,替方懷遠開啟臥室的門。
“有勞。”
方懷遠轉頭對老王致謝,邁步走了進去。
老王重新把臥室的門給關上。
“關於遺囑的事情,想必你應該已經聽說了?”
出乎方懷遠的意料,老爺子並沒有詢問他關於他跟伍媚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反而突兀的提及了遺囑的話題。
溫言,方懷遠腳步一頓。
有那麼一瞬間,方懷遠似乎隱隱當中,明白了些什麼。
“如你所想的那樣,遺囑的訊息,確實是我放出去的。”
儘管方才就隱隱猜到了,他之前的猜測方向有誤,訊息並非是伍媚的兩位叔叔放出去的,驟然聽見老爺子就這麼幹脆地承認下來,還是微微吃了一驚。
“我的用意,想必你也是猜到了。
我現在的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尤其是上回住院,這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尤為明顯。
我啊,護不住他們母子多久了。”
所以,與其死後都得操心小舞跟小早兩人會不會在他百年歸去後,遭人欺侮,還不如趁著他還在世,放出遺囑的訊息,那樣,有人要是在背後搞什麼動作,他也能提前做一些準備。
“老爺子……”
伍卓雄擺了擺手,打斷了方懷遠尚未說出口的寬慰的話。
“那份遺囑內容大致上是真的,當然,會有一小部分不同。
我在睿和銀行存了個保險櫃,裡頭都是我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