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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更可悲的是 ; 譚以琛就在我旁邊坐著 ; 我的難堪和尷尬 ; 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展露無疑。

我捏緊了拳頭,慌亂不已的思慮著現在該怎麼辦。

下車去把圍堵在車前的債主們全部趕走?別開玩笑了,拿不到錢他們是絕不會走的。

那不下車繼續在車上當縮頭烏龜?這樣更糟 ; 畢竟又不是我一個人坐在車上 ; 而且萬一後面債主惱了 ; 把譚以琛的豪車給砸了,那我罪過更大。

我進退維谷,無計可施。

這時,坐在駕駛位上的譚以琛突然側過頭來 ; 目光復雜的看了我一眼 ; 隨後 ; 他開啟車門 ; 下去了。

我一驚 ; 下意識的想要追出去。可我動不了,無論如何也動不了,就像是被人施下了定身咒一般,無論大腦如何叫囂,身體就是不聽指揮。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譚以琛下了車,然後再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凶神惡煞的債主們團團圍住。

我的心瞬間揪成一團 ; 說實話,我真的很害怕他們打起來 ; 這不是電視劇 ; 譚以琛赤手空拳絕對打不過七八個正值壯年,還帶著兇器的男人。

若是他們傷到譚以琛 ; 我死一萬次也難以謝罪。

好在,我的擔憂是多餘的 ; 譚以琛並沒有跟找我討債的人動起手來,他站在人群中間 ; 面色沉冷的說了些什麼,幾分鐘後,討債的人走了,他回到了車上。

蘭博基尼的隔音效果很好,坐在車裡的我什麼也沒聽見,我不知道譚以琛是用什麼方法讓這群虎視眈眈的討債人空手而歸的,我只知道此刻的我,已經羞愧到無地自容。

“對不起。”我低下頭,極其小聲的喃語著 ; 說話的時候,鼻子不受控制的開始發酸。

我想解釋些什麼 ; 可我又沒什麼好解釋的,事實擺在這裡,我還能說什麼?

空氣開始凝固 ; 氣氛尷尬極了,我把頭埋的很低,低到幾乎要埋進腿裡。

“你父親一直這樣隔三差五的找你麻煩嗎?”冗長的沉默後 ; 譚以琛突然扭頭問我。

我渾身一僵,隨後,咬緊了下唇。

見我這般反應,譚以琛大概也猜到我的答案了 ; 他伸手動作親暱的揉了下我的腦袋,沉聲問我:“那你怎麼不來找我?”

我猛的抬起頭來 ; 滿目不可置信的看向譚以琛。

“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譚以琛笑了 ; 他捏捏我的鼻子,說話時語氣很是溫柔:“問你話呢,為什麼不來找我?”

我撇了撇嘴,軟糯著調子很委屈的表示:“人家……人家怕惹你心煩嘛……”

我說謊了,比起惹他心煩 ; 我更害怕遭他嫌棄。

細數他身邊的鶯鶯燕燕 ; 那個不是出身良好 ; 學歷頗高?我聽彭怡寶說,譚以琛的情婦裡甚至還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富家小姐。

結果到我這兒,一窮二白不說,還有一個爛賭成性 ; 整天伸手找我要錢的爹 ; 這樣的家底,我有什麼臉面跟他說?

“那你就不怕被狗仔拍到?”他伸手點點我的額頭 ; 語氣裡滿是責備:“碰到解決不了的事兒 ; 開口求我一下能有多難?非要自己死扛,當我是擺設嗎?”

我驚呆了:他……他這是……這是要幫我的意思嗎?

“你怎麼解決啊?”我抬起頭來 ; 憂心忡忡的看向他:“你可千萬別做冤大頭替鬱達天還錢,你要是替他還了,他嚐到了甜頭,後面只會變本加厲的借錢,再故伎重演讓債主們都過來找我。”

聞言,譚以琛拿眼梢兒輕飄飄的掃了我一眼:“我看上去很像冤大頭嗎?”

我啞然,愣了一會兒才慌忙擺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