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慕舟走後,我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谷底。
其實我心裡清楚得很,笑笑背叛我了。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會被自己最親的朋友出賣。
這種感覺,心如刀割,腦海裡以前一起經歷過的那些或溫馨或感人的畫面,瞬間付諸一炬。
燒得一點灰都不剩,只餘空空的大腦,沒有一絲回聲。
這和陸承北和我鬧矛盾時的感覺不一樣,陸承北雖然會冷戰,會對我不聞不問,會在我心上拉下傷口,可是他不會主動來害我。
或者更確切點應該說,在昨天之前,起碼他不會主動來害我。
我無法準確地形容出這種感覺,但被人揹叛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起碼我有些受不了,不止受不了,甚至連身體都感覺疼痛起來。
難道這幾年來的相互扶持,全部都是假的嗎?
我不願意去相信,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午間,醫生又來給我換了瓶藥,繼續打點滴。
不知道是藥的緣故,還是我精神太過疲憊,躺在床上,我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冥冥之中,有人輕輕撫了撫我的臉。
我登時也不知道感應到了什麼,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就看到我面前的陸承北。
我愣愣地看著他,似乎還沒有馬上回魂。
倒是陸承北,他見我醒了,就將病床稍微搖起一點,讓我準備吃飯。
我看了一眼陸承北正在鼓搗的飯盒,很明顯,是他自己做了後,帶來給我吃的。
當蓋子一個個被揭開後,我有些欣喜地看到自己早上點的東西。
陸承北還真的去做了,讓我頗為感動。
我眼睛亮亮地將所有菜色都看了一遍,忍不住稱讚他,“陸大廚越來越厲害了。”
陸承北挑了挑眉,向我遞來一隻調羹,“趁熱吃。”
“嗯!”
陸承北還用保溫瓶帶了湯來,我不知道是因為肚子餓,還是因為這飯菜不管是聞上去還是看上去都十分誘人,所以吃得有些狼吞虎嚥。
陸承北笑得無奈,“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我直接回了他一句,“怎麼沒有人搶,肚子裡還有一個。”
“哈。”聽我這麼說,陸承北笑得更歡了。
他直接坐到我旁邊,靜靜地看著我吃。
一開始,我還沒覺得有什麼,心甘情願地被美食俘虜著。
但過了一會兒,就有些不自在起來。
任誰被人盯著吃飯,都會感覺怪怪的吧。
“你……能不能不要看著我吃飯?”
小心翼翼地問出口,我瞄了陸承北一眼。
陸承北又是挑眉,幽幽說道,“不能。”
“……那,一起吃?”
“我吃過了。”
覺著陸承北肯定能看出我此時的窘迫,也肯定知道我這窘迫的來源。
他這麼做,這麼說,彷彿就是故意的一般。
“味道怎麼樣?”
末了,陸承北冷不丁問了我這麼一句。
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陸大廚。”
“說。”
“晚上,還有嗎?”
我這麼說的時候,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三下五除二,已經將飯盒都舔乾淨了。
見狀,陸承北為難地思考了半晌,吊足了我的胃口後,才笑著說道,“只要你想,就有。”
陸承北對我的這種百依百順,讓我十分受用。
此前剛搬到他別墅的時候,陸承北就是這樣的。
現在重溫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