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徐至說我才躲人的時候,他應該就知道是俆若言吧。
現在也只有她,會讓我帶著徐至趕緊跑。
“你不用這麼緊張,不過回到這裡相對安全點。”
陸承北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麼有所謂,似乎覺得俆若言鬧不出什麼亂子來,但是我很清楚,她要是狠起心來,殺人不眨眼不敢說,但肯定不會手軟。
“我很擔心,她如果沒有見到徐至還好,現在見過他,應該也知道他失憶的事情。”
皺起眉頭,我就怕俆若言抓住徐至現在不瞭解情況的狀態,花言巧語地誘騙他。
如果只是想要那些房產還好,我就怕她是不想見到他這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出現。
“那就聽我的,請專家到家裡給他治療,公共場合儘量少去。”
“……”陸承北這麼說,我不禁望了一眼廚房門口,裡面的徐至正在哼小曲。
要將這麼一個玩心爆棚的人天天關在房子裡,估計難度很大,即使他不悶,我自己都會悶死。
所以完全不外出是不可能的,但是外出又伴著極大的風險,俆若言應該恨快會找到這裡來。
如果是在房子裡面,問題倒是不大,因為這是陸承北的房子,她不敢亂來。
但一旦踏出門檻,她估計就不會客氣。
況且,陸承北在這裡應該也住不了幾天了,之後我和徐至總不能一直躲著不冒頭吧?
“茶來咯!紅茶綠茶黑茶都有,自己挑。”
徐至興致勃勃地端著三杯茶出來,他活絡的樣子讓我心下一沉,直沉到無底的深淵。
以前都是徐至在保護我,現在換成我保護他,才發現世間的事情遠沒有我想象中這麼簡單。
但該有的擔當,我不會退讓。
“安安,說說你前男友和那個可怕的女人吧,她今天看見我,跟見鬼一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單手託著腮,徐至顯然十分納悶。
他此言一出,我和陸承北對視了一眼,便對他說,“她也許嫉妒你長得好看。”
“噗!”陸承北剛喝一小口茶,聽我這麼說沒忍住全噴了出來。
徐至則是認真地思考我這個說法,半晌,他鄭重點了點頭,諱莫如深地看著我,語重心長地說道,“安安,這個人嫉妒心太可怕了,我們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
徐至和陸承北的相處出乎意料地和諧,甚至兩個人一起看新聞的時候還挺有聊的。
有的時候新聞裡出現陸承北的名字或者他的影像時,徐至還會大聲囔囔著調侃,反倒我像是第三者一樣,不應該出現在這棟房子裡。
幸好徐至還記得醫生讓他早點睡覺的叮囑,意外變得乖巧,我本來還想問需不需要給他做夜宵,他卻直接拍拍屁股說要回房睡覺。
我沒告訴他我給他收拾的是哪個房間,但是他自己很自然地走向了他原本的那個房間。
他的這個舉動讓我愣了一下,沒有欣喜,反而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現在開啟自己房門的徐至又確實已經忘記了所有。
徐至似乎在要走進去的瞬間,忽然意識到自己這個條件反射的行為。
他的背影微微一僵,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能從他眼裡看到一絲無措,但是我卻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當我想開口問他的時候,徐至已經進去關上了們。
見我看著徐至的房門發呆,陸承北走了過來,他問的卻是,“晚上和我一間房嗎?”
我直接白了他一眼,挑了和徐至同一邊的那間房,進門後直接上鎖,以防某些人大半夜有什麼不軌的行為。
第二天早上,我以為我是起得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