莨薈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惡魔般的笑容。 手裡舉著針管,慢慢地向商陸靠近。 商陸則是不斷地向後退縮,眼中充滿了恐懼。 “不……不……不要啊……” 商陸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擋住自己的屁股。 想到以前打過的那幾針,商陸臉上表情變得越加驚恐起來。 莨薈卻不為所動,繼續向商陸靠近。 “別怕嘛,只是打一針而已。又不會死人。” 莨薈說著,已經走到了商陸的面前。 她一把抓住商陸的手,將針管扎進了他的屁股。 “啊!” 商陸發出一聲慘叫,整個客棧瞬間都抖了抖…… 莨薈卻笑了起來。 “哈哈,你這個膽小鬼。” 誰能想到,堂堂離殤王殿下,居然怕打針。 莨薈說著,將針管拔出。 “好了,你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 莨薈說著,忍著笑意將針管放回藥箱。 然後,她轉過身,提著藥箱走出了房間。 留下商陸一個人在房間裡,捂著那個難以啟齒的部位,疼得齜牙咧嘴。 莨薈剛關上商陸的房間門,只見莨亦和忍冬正趴在牆角。 見莨薈走出來,兩人趕緊站好。 一副我剛來的模樣…… “妹妹,離殤王他怎麼了?”聲音聽著怎麼那麼痛苦,還有點像軍營裡殺豬時的聲音…… 這種粗俗的形容之法,莨亦自然不好說出口。 “哦,他沒事,可能就是想家了吧。”莨薈隨意胡扯了一句。 不管兩人相不相信,直接推著兩人就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走吧,不管他了,讓他一個人好好休息會。” 莨亦忍著不停抽搐的嘴角,想到自家妹妹治病時折磨人的手段,他只能默默不反抗,任由莨薈推著往前走去。 不過妹妹這麼對一個王爺,真的好嗎? 忍冬則是低著頭一言不發,自覺的從莨薈手中拿起藥箱,然後跟在一旁往前走去。 她發誓,以後一定儘量少生病。 商陸的傷,讓幾人又在客棧浪費了兩天時間,本以為商陸的手下會過來接他。 哪知等了兩天人也沒來,最後莨薈也只好把人帶著一起上路。 看著氣定神閒躺在馬車裡角落的商陸,莨薈一陣無語。 話說一個王爺,怎麼能如此之閒? “商陸,你身上的傷再有兩天就就能完全好了,你那些手下到底什麼時候來?” “哦,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迷路了吧。”商陸回答的隨意。 莨薈咬咬牙,拿他根本沒辦法。 畢竟,這人好歹是個王爺,而且之前還給了她那麼多金子,若是把人趕下車,似乎也有那麼一點不太人道。 馬車當天莨亦就去換了回來,此時的空間夠大,不然還真不能同時裝下他們這麼多人。 歐陽絮自從見到商陸後,就很少寫字。 他的嗓子從今天早上起,就已經開始能夠很清晰的吐出幾個字。 但每次說話還是有些疼,所以他現在是能不說話,就直接不開口。 馬車裡因為多了一個商陸,眾人都沒怎麼說話。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多說。 畢竟,商陸再怎麼樣也是王爺,皇家之人。 而他們現在卻是去找一群犯人,這事說大不小,說小也大。 總的來說,就是在與皇家作對,難免商陸不會有想法。 此時不遠處,幾個身影正不遠不近的跟在莨薈她們馬車後面。 “咱們真的要跟著去那偏遠之地嗎?” 卷丹對著開口的甘松翻了個大白眼,“難道你還能反駁王爺不成?” “就是,你們幾個小子給我跟緊了,可別把王爺和未來的王妃跟丟了。”王府管家也揹著一個包袱跟在幾人後面。 “追妻路漫漫啊~”暗影一聲感嘆,幾人的目光“咻”的一下,瞬間全看向他。 暗影心中一緊,趕緊閉嘴。 目光躲避似的開始看向四周,心中暗想:糟糕!一不小心把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希望他們沒聽見。 “話說,真不找一輛馬車嗎?這天怕是要下雨了?”空木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他是幾人中武功最差的,地位也算是最低的。 “馬車什麼馬車,馬車那麼大,不就暴露了嗎?”周管家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說道,“出門時,王爺可是說過了,不能暴露我們幾人的身影,不然莨姑娘就不會收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