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眼神冷冽地凝視著卷丹,面沉似水,毫無表情地說道:
“怎麼,難道連卷丹你也敢質疑朕的言論嗎?”
卷丹心中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叩頭謝罪,惶恐不安地回答道:
“屬下萬萬不敢,屬下立刻照辦!”
話音未落,他便準備站起身來匆匆離去。
“等等!”商陸忽然出聲喝止。
卷丹的身軀猛地一僵,緩緩轉過身來,雙膝跪地,戰戰兢兢地問道:“皇上還有何旨意?”
商陸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卷黃色宣紙,信手拈起筆鋒,邊寫邊慢條斯理地道:
“朕還沒有擬定詔書,你何必如此心急如焚?”
卷丹額頭上立時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神色頗為窘迫,低聲下氣地道:“是屬下疏忽了,請皇上恕罪!”
眼見二人這般謹小慎微模樣,商陸的口氣稍稍緩和了一些,輕聲言道:
“罷了,都起身吧。”
“若被阿薈瞧見,定然會責怪朕虧待了你們。日後在此處不必動輒跪地行禮......”
卷丹與暗影急忙異口同聲地應道:“遵命,屬下謹記在心!”
待商陸寫完兩道聖旨交予卷丹帶出門外後,屋內終於恢復了寧靜。
商陸這才停下了動作。
只見他目光看向門外,對著一旁站著的暗影喃喃道:
“暗影,你說,阿薈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朕何時對一個女子做到如此地步,她難道對朕真的沒一絲動心嗎?”
聽到商陸這語氣,暗影想了想說道:
“主子,莨姑娘她不似凡人,自然也同咱們東延女子不一樣,但屬下能看出,她對你還是有些許不一樣的,主子你彆氣餒,屬下相信有一天莨姑娘她定會看見你的好……”
這種“談心”時候自然不適合再叫皇上。
暗影一向很有眼力見。
聽到暗影這話,商陸回頭白了他一眼,最終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也是糊塗了,就暗影自己都還打著光棍呢,問他有什麼用?
但只要想到莨薈收留了金景鴻,商陸頓時也沒心情再繼續批奏章。
索性直接扔下筆,往莨薈房間走去。
不過他去時撲了空,見莨薈沒把金景鴻安排在她房間,商陸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轉身又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果然,金景鴻被安排在廚房旁邊放雜物的屋子裡。
那裡面本來是沒床的。
但因為神醫谷的弟子全都住了過來,所以也裝了一張床在裡面。
不過因為房間夠大,所以大家都沒住這邊。
這倒是給了金景鴻一個方便。
至於他那個手下,此時此刻自然只能無可奈何地與他一同待在此處了。
要知道,以他目前跟莨薈所面臨的狀況來看,莨薈沒有讓他睡在冰冷堅硬的地板上,已然可以算作是一種莫大的恩賜了。
其實,金景鴻所中的毒素並不是什麼難以解開的奇毒,無需莨薈親自出馬,小西和樂慕珊便能夠輕易解毒。
只不過樂慕珊並不情願對金景鴻進行救治,所以,最後這件事情,最終還是隻得交由小西來處理了。
而忍冬呢,在聽聞這邊有動靜之後,早早地便跟隨其他人一起擁擠著湊了過來。
只是眼下大家皆忙於關注其他事情,並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顧及到她。
然而,正當所有人都未曾留意的一剎那間,忍冬突然瞥見躺在病榻之上的人竟然是金景鴻。
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不知她究竟從何處掏出了一柄鋒利無比的匕首,動作迅捷如閃電般徑直朝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