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疊紙張,難道就是二郎的造紙作坊裡頭生產出來的嗎?
看上去跟旁邊這些唐人製作的已經沒有太大的區別了,如果不特別強調的話,本王都區分不出來哪個是我們自己製作的,哪個是大唐製作的呢。」
張輝進宮表功,自然是要把紙張帶上。
要不然空口白牙的,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
果然,范鎮龍開始將注意力放在了張輝帶進宮來的那些紙張上面了。
「沒錯!這就是二郎的作坊裡頭生產的紙張。這幾天,印刷作坊那邊也開始在使用這些紙張來印刷書籍了。
不需要多長時間,我們就能使用完全由我們自己的作坊製作的書籍了。
到時候,我們的紙張和書籍甚至可以售賣到臨近的其他國家,甚至讓更多的商人直接去販賣我們的紙張到各地售賣。」
張輝顯然對造紙作坊的前景充滿了期待。
紙張這個東西,雖然不是百姓們的剛需。
但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卻是絕對不能缺少的。
不管是任何一個地方,總是有一些讀書人的。
這些人對於紙張的需求,是無窮無盡的。
不管是用來練字還是記錄東西,亦或是抒發感情。
讀書人對紙張的消耗量,其實是跟自己的財力和才力,以及紙張的價格息息相關的。
張輝覺得自家紙張有著充分的價格競爭力,肯定可以暢銷各地,甚至有朝一日能夠售賣到大唐本土去。
那樣的話,絕對算是揚眉吐氣了。
「好!很好!非常好!我們林邑國,如今除了各種森林裡頭的東西,總算也有一個作坊生產的東西能夠售賣到各處了。
明年使臣去長安城進貢的時候,本王就讓人帶著一批紙張去作為貢品,讓大唐的皇帝也知道我們林邑國已經不是當初的林邑國了。」
「微臣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如今之計,造紙作坊剛剛大規模的量產,為了能夠最大程度的驅逐大唐的紙張在我們林邑國售賣的情況,微臣覺得朝廷是不是可以給造紙作坊一些賦稅優惠,暫時先不徵收商稅?」
繞了半天,張輝總算是說到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了。
作為一切都向大唐看齊的林邑國,他們的賦稅制度自然也是高度模仿大唐。
如今大唐的各個作坊都需要繳納一成的商稅,林邑國也不例外。
甚至林邑國海模仿大唐設立了市舶司,不過執行的不是非常順利就是了。
許多市舶司的官員和胥吏都被收買了,只需要打點一下,就可以正常的進出。
但是作坊就設立在那裡,張家有是林邑國的豪族,有不少的對手都虎視眈眈的在旁邊看著,期待張家能夠犯下什麼大錯。
這樣子才能把張家給拉下馬。
所以張輝自然不想搞什麼小動作。
小動作不能搞,但是他可以搞大動作,搞陽謀啊。
我光明正大的請求國王給自己免除賦稅,其他人還能說出什麼個不是來嗎?
造紙作坊對於林邑國來說,確實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存在。
其他對手哪怕是心中鄙視張家,覺得張家在佔國家的便宜,也找不到十足的理由去攻擊他。
「這個沒問題!我們林邑國的紙張,之前都是大唐商家在售賣,除了徵收微薄的賦稅之外,對我們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貢獻。
但是二郎的造紙作坊不一樣,據說整個作坊已經有了將近一千號人在裡面幹活,這個數量還在不斷的增加。
不管是為這麼多百姓創造了謀生的機會,還是為我林邑國製作出了史無前例的高質量紙張,都是值得朝廷鼓勵和支援的。
接下來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