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珣被她問的無言,將她衣裙撿起,自己則穿上濕皺的袍子,抱起她:「想知道?下次,下次好不好?你需要休息。」
一回想,那滋味真令人著迷啊,脫脫戳戳他:「我不,我不要等下次,我還想要,你不想要嗎?」她笑嘻嘻搓他臉。
她太直白,謝珣火又上來,他「嗯」了聲抱著她回院落。脫脫歪在他胸口,總想說話:
「你剛才像要吃人。」
「我只吃你。」
謝珣帶她回來,吉祥等很久很久了,看他衣衫不整懷裡還抱著春萬裡那個小娘子,有什麼不明白的:臺主正是最年富力強,也最英俊瀟灑的年紀,你儂我儂,再正常不過。
這件事傳回去,全御史臺都要鬆口氣,謝臺主終於有了心儀的女人,也許,就能少折磨他們一點了。
可這畢竟是中書省的藩書譯語,吉祥撓撓頭,沒什麼頭緒,只能很體貼地去燒熱水。
熱水送來,謝珣抱她兩人坐進木桶,熱氣騰騰的,他拿手巾仔細給她清理,燭光昏暗,兩人赤條條相對,脫脫反倒害羞了,一聲不吭,捂著眼睛。
謝珣掬起水,一彈,灑她臉:「怎麼了,不是一直想和我睡覺的嗎?剛才,也是你要我在月亮下親你,夢想都實現了,不高興了?」
脫脫從指縫看他,呀,他肩頭都是指甲印兒,是自己掐的嗎?
她臉上更熱了,也許是熱水燻的。
「那你高興嗎?」她在覷他。
謝珣捉到她一隻腳,輕輕捏著:「高興,你沒感覺到?」
「你喘氣好大聲好粗,臉通紅,眉眼扭著,跟平時一點都不一樣,真可怕。」脫脫腳趾頭亂動。
謝珣情潮半退,神情平復如常,他笑笑:「是嗎?那種時候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嚇到你了?」
脫脫噗嗤一笑,手指微張,眼睛瀉出一點光芒:「才沒有,你是因為我沒辦法控制自己嗎?」
他又「嗯」了聲,脫脫卻不高興了,想起什麼,兩手放下打起水花:「你是不是跟別的小娘子這樣時,也控制不住自己?」
謝珣不知道怎麼說,算是預設。
她氣得臉滴血,嚷嚷著,開始蹬他:「你也親她們那個了?是不是!」
謝珣輕而易舉制止她:「沒有。」
「我怕你會疼,疼嗎?」他轉身把桶沿的幹手巾取來,擦擦她的臉。脫脫心裡還有火氣,較著勁兒,故意說,「疼死我啦,你真是個禽獸!」
這句也是平康坊學來的,謝珣被她這麼說,有些尷尬,「以後慢慢就習慣了。」
「沒有以後了!」她振振有詞糾正他,「我不想跟你睡覺了,沒意思。」
謝珣一笑:「晚了,你已經是我的人了,只能跟我睡。」
「我要回平康坊。」脫脫眉毛一斜,挑釁地看著他。
忽的,一陣稀里嘩啦,脫脫只覺天旋地轉,謝珣把她從桶裡撈出來,草草擦拭,丟床上去了。
他那雄健的男性軀體一靠近,脫脫就變得柔軟,又開始撒嬌:「親我嘛。」謝珣卻沒動,只是用手背輕撫她臉,一下又一下:
「脫脫,你有時候難免孩子氣些,但這種事,不能任性,懂嗎?」
她不喜歡聽大道理,空氣這麼香,被褥這樣軟,他不來親自己在等什麼?
「懂了,懂了。」她勾他脖子,人開始扭,謝珣俯下身定住她腦袋:「你是我一個人的,真的懂了?」
脫脫眼波轉轉,眸子裡水汽瀰漫:「那你也是我一個人的,這樣才公平,不準親別人,不準跟別人睡覺。以後,小謝相公只能和我睡覺。」
說完,眼睛咕嚕一轉,「誰反悔,誰就變窮光蛋,變要飯花子!」
謝珣深深看她,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