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
甲板上上連著魚叉的纜繩快速的被鯨魚的拉扯之下,從一圈圈變為直線。
「嘭!」
纜繩放盡的那一瞬間,在鯨魚的蠻力帶動下,纏繞纜繩的柱子發出了力量碰撞的響動聲。
「王爺,船隻在傾斜。」
「有人滑到海里了!」
「大家找東西扶穩了!」
「快,快把纜繩砍斷。」
說時遲,那時快,扶著李寬的席君買用力把自己手中的大刀甩向纜繩。
不過,這纜繩製作的太結實,再加上隔得有點遠,席君買的那一刀,居然沒有把它完全斬斷。
「啊!」薛禮大喊一聲,雙腳借著船舷的反彈,整個人舉著大刀飛起來砍向纜繩。
「哐當!」
「哐當!」
傾斜的船身猛地回正,然後不斷的搖擺著,甲板上的許多東西都發生了各種碰撞。
李寬也臉色發白的大口喘氣。
剛才真是太危險了!
看來以後魚叉不能隨便用纜繩連著,碰到今天這樣體型巨大的鯨魚,容易被反噬。
雖然斬斷了一根纜繩,但是還有兩艘船的纜繩跟魚叉來著,鯨魚並沒有逃走,或許,在它的概念當中,壓根沒有逃跑這兩個字吧。
五艘船圍著鯨魚,船上的標槍手已經在尋找時機不斷的扔出手中的標槍。
「你們走開,我來!」
鯨魚不斷翻滾遊動,離李寬這艘船隻有不到十步的距離。
只見房遺愛雙手緊握長矛,在甲板上一個助跑,在李寬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飛出了船舷。
我去!
李寬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個身影直射鯨魚。
船隻居高臨下,房遺愛本身身體素質又好,助跑之後,整個人直接就跟長矛一起掛在了鯨魚身上。
這一擊,給鯨魚帶來的傷害是巨大的。
兩丈來長的長矛,至少有一半沒進了鯨魚身子裡面,房遺愛雙手緊握長矛,像是一隻小魚一樣掛在鯨魚身邊。
「遺愛!小心!」就在尉遲環驚叫的時候,鯨魚一個翻滾,房遺愛的身影消失在了海面。
「孽畜!看我的!」尉遲環一聲大叫,跟著房遺愛一樣,舉著長矛衝出了船舷。
接連受到重創之後,鯨魚的反應明顯變慢了,而房遺愛的身影也重新出現在了海面,只見他雙手緊緊的抱著長矛,嘴裡卻是在大喊叫,「哈哈爽快!爽快!」
「啊!」
「啊!」
程處默和薛禮也接連跳下船隻,往鯨魚身上招呼。
鯨魚肩膀上斜斜的插著好幾把魚叉,不斷的有大股大股的鮮血往外湧動。
鮮血染紅了海面,剛開始的時候,這些血還是黑乎乎的樣子,就像是一塊藍色海水之中的礁石,很快的,這些鮮血如同雲朵一樣擴散開來。
鯨魚露出了白色肚皮,慢慢的沒有了動靜,只是伴隨著波浪,在不斷沉浮。
「快把海里的人都救上來!」
眼看著鯨魚已經沒有什麼動靜,而房遺愛他們還興奮的騎在鯨魚身上,李寬趕緊安排人手救人。
混亂之中,應該有好幾個人落在水裡了,好在大家都是會水的,倒也沒有弄出人命來。
一幫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鯨魚綁在了旗艦的船尾,拖曳著開始準備返航。
「哈哈這麼大的鯨魚都被我們獵殺了,回到長安之後非得好好讓那忙勛貴子弟見識一下,我們到底是不是紈絝子弟。」
程處默幾個興高采烈的回到了甲板上,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也不以為意。
和鯨魚搏鬥的時間雖然不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