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泉拿出一個手鐲,直接遞給了達飛。
「咦?」
達飛滿臉詫異的接過了手鐲,「何司長,這手鐲怎麼會在你那裡呢?這可是當初楚王殿下賞賜給我的新婚禮物呢,我把它送給了內人之後,她都一直捨不得戴在手中呢。」
「你上一次見過這手鐲,是在什麼時候了?」
「似乎好久沒有見過了!至少最近兩年是沒有見過的!」
達飛皺著眉頭想了想,顯然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畢竟,他把手鐲送給自己夫人之後,吩咐了一聲「好生保管」,就沒有具體再問什麼了。
「你夫人可是信佛?」
何青泉臉上露出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
「何司長怎麼知道?也就是從去年開始,她就開始信佛了!隔三岔五的就要去弘福寺裡面燒香拜佛,說是在佛祖面前保佑我的平安,洗刷我身上的殺戮。」
達飛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還頗為感動。
自己手上沾滿了血,造過不少孽。
一直以來,達飛對於自己能夠娶一個唐人士族女子為妻,是非常自豪的。
雖然自己妻子所在的涼州馬家在大唐並不算是什麼豪族,但是在涼州、甘州、肅州一帶卻是頗有影響力,是當地的幾大家族之一。
要不是因為馬家早些年在私底下搞過一些小動作,跟朝廷關係不怎麼樣,他們根本就不會把女兒嫁給自己。
哪怕是一個庶女。
不過,由於自己家跟楚王府的關係很好,一直沒有疏通楚王府門路的馬家,才想到了這條迂迴之路。
事實上,自從達飛娶了馬家的女兒之後,西北貿易對馬家的態度,確實也有點改善。
但是,僅此而已。
對於早年當過反骨仔,或者冒出過這個念頭的家族來說,楚王府都是看不上的。
甚至還要找個機會,把你從這個地方趕走。
畢竟,大唐要牢牢的掌控西北,打破原有的秩序就是一個必然選擇。
這些地方豪族,在中央朝廷強盛的時候,就當個乖寶寶。
當中央朝廷權威衰弱的時候,就開始搞事情了。
涼州刺史上官儀早就有把這些豪族搞到嶺南或者澳洲去的想法。
「你確定她真的是去弘福寺替你祈福去了嗎?」
這個時候,何青泉對達飛的態度突然變得好了幾分。
這也是個可憐人啊。
草原都移到了他頭上了,他居然還沾沾自喜。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達飛不傻,從何青泉的語氣之中,他也感受到了不對勁。
「你知道這個手鐲是怎麼到我手中的嗎?」
「我也正想問呢,這手鐲怎麼會在你手中呢?莫非楚王殿下當時安排了人製作了好幾對一模一樣的?也不應該啊,這個手鐲明顯就是楚王殿下賞賜給我的那個呀。」
達飛再次的端詳起了眼前的手鐲。
「剛剛在城門口,恰好有一個扒手行竊被抓,涼州警察署的警員從這名扒手身上找到了一些贓物,其中就有這個手鐲。根據那個扒手的招供,這個手鐲是他從弘福寺的一個和尚的禪房裡面偷走的。這和尚的禪房,怎麼會有手鐲呢?很顯然,這個手鐲不應該是他本人的!」
何青泉的話剛說完,達飛的臉色就變得有點不好看了。
「會不會是我家娘子不小心落在寺廟裡頭,然後有和尚撿到了……」
達飛的這話,越說越沒有信心。
這個時候,他也想起來了,似乎自己跟自家娘子已經有比較長時間沒有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了。
每次她不是說推脫說身體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