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了?
“好了。”他突然停下,將已經被燻得帶著黑色,頭部已經融掉的匕首往地上一扔,徒留手心的那塊火玉,自言自語般地低喃,“這樣,本尊便會一直記得……”
蘇瞳錯愕地張了張嘴,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頭朝著他手中看了一眼,瞬間愣住了——火玉的紅光漸漸褪去,上面明顯被刻上了一個“瞳”字,生平第一次,她覺得那個字的筆畫那麼多,那麼繁瑣……
而他託著火玉的手心上,已經被燙紅了一大塊,皮肉都微微掀起,慘不忍睹。在火玉上刻字,確實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蘇瞳的嘴巴張了張,朝著炎洛的手中指了指,“幹嘛要刻……唉,算了,先包紮一下吧!”
面對這種瘋狂的人,她無語地撇了撇嘴,知道所有的爭論都只是徒勞,還不如握手言和好好說話來得實在。
“我沒說一定要你記得這份人情,畢竟你在皇陵裡也救過我。”蘇瞳喃喃地開口,不顧自己依舊渾身溼漉漉的模樣,到旁邊找了一塊乾淨的白布過來,示意他抬手,“我沒有以此要挾你的意思,只是想請你去完成翌雪的遺願……”
她不喜歡要挾,也不希望和炎洛站在對立面。透過在皇陵中的相處,她得知了關於炎洛的所有故事,她明白他的為難和他這麼多年的痛,所以她希望——她能做了解他的朋友!
可是他的態度……不能做朋友嗎?
炎洛不做聲,任憑她將火玉從他手上拿下,然後清理了一下他的傷口,用白布纏在他的手上,目光淡淡地越過她的頭頂,心中的酸澀越發強烈:要是時間能一直停留在此刻,該有多好……
心雖痛,卻能證明它是存在的。
“算我求你……”將傷口包紮好,繫上最後一個結,蘇瞳咬牙開口,叫出了那一聲,“師父……可以嗎?”
炎洛的心怔了怔——師父?此刻的一聲師父,是一劑清醒劑,點明彼此的身份,劃開距離。他們,只是師徒而已。
“去換身衣服吧。”他將手抽回來,淡淡地交代,然後轉身走向門口。
“師父!”蘇瞳豁出去了!認就認了吧!
“為師不想帶著一個溼答答的人出去……”他唇角勾了勾,微揚的笑意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失落,轉頭直接走了出去……
【284】他答應了!(2050字)
“為師不想帶著一個溼淋淋的人出去……”他唇角勾了勾,微揚的笑意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失落,利落地轉身,隨即走出了房間……
蘇瞳在原地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眼中不由地一陣狂喜:他答應了!太好了,他答應去把翌雪的屍身尋回來了!
“阿嚏!”溼冷的衣服貼在身上,讓蘇瞳不由地打了一個噴嚏,她這才連忙跑到內屋去換衣服,並且重新跳到溫泉中去取取暖。
她的心中滿是雀躍,以至於沒有在火玉的事情上多加思量——他為什麼,以不惜傷害自己為代價,為的只是在上面刻上她的名字呢?
***********
不消一盞茶的時間,蘇瞳已經將自己收拾完畢,迅速地跑到大廳找炎洛“集合”。
背上的傷剛剛經過溫泉水的這麼一滋潤,疼痛竟然減輕了不少,她不禁懷疑那個溫泉是不是還有療傷的功效?
火兒趴在門檻那邊,看著蘇瞳走近,歡喜地跳起來,啪啦著爪子要蘇瞳抱,眼中滿是依戀。
“走嗎?”蘇瞳抱起它,朝著屋中的兩個男人問了一句,心中卻有些忐忑。
炎洛一直在手中把玩著火玉,修長的指尖劃過玉上的字樣,火紅的玉色和他手上潔白的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給人一種難言的豔麗和寂寥。
他若有所思地掂量著玉佩,保持著沉默,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