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不是那邊,但戴石是著人在附近打聽,恰好聽到匠人的媳婦兒誇口說見過齊王妃回孃家的大排場。
戴石已經讓人盯著那個匠人。
謝則安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推斷告訴梁撿。
梁撿面色一沉,說道:“陛下與齊王感情極好,真要是他,你準備怎麼做?”
謝則安乖乖巧巧地說:“我沒準備做什麼啊,他是王爺,我只是個,嘿,小小的駙馬,哪有能耐和他叫板。”
梁撿一陣頭疼。
他說起自己追查的進展:“謝謙做得小心,但還是露了馬腳。這段時間他去了城北的茶館三次,阿蠻鐵了心要和他和離,他恐怕著急得很。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茶館的人有問題,應該是他們聯絡的地方。”
謝謙也是謝則安想要好好搞一搞的傢伙!
謝則安精神一振:“你查了裡面的人嗎?”
梁撿說:“這茶館是恭王以前的好友開的,夥計都在京城呆了二十年以上,嫁娶的也大多是京城本地人。”
謝則安說:“您懷疑是恭王?”
梁撿說:“不是我懷疑,是陛下懷疑。”
所以趙英查到這個程度就不再追查。
謝則安問:“能不能把那個茶館相關的案卷給我瞧瞧?”
梁撿說:“你這小子是這也想摻一腳那也想摻一腳?”
謝則安說:“我就看看,什麼都不幹!”
梁撿點點頭,從衣袖裡扔出一卷案卷給了謝則安。他說道:“你要做什麼記得與我商量,要不然我可不會對你客氣。”他拍拍謝則安的腦袋,“我不像你爹,什麼都由著你。”
謝則安麻溜地說:“我曉得!”
謝則安拿著案卷琢磨了許久,在上面圈起幾個人,馬不停蹄地跑到“私塾”那邊忙活。
謝大郎最近陪著晏寧公主借來的禁衛守在這邊,平時都在看謝則安的“教材”,看累了就找禁衛們練手,日子過得十分充實。見謝則安來了,正在和禁衛交手的謝大郎停了下來。
謝則安笑眯眯地招呼:“大郎,一起來吧。”
謝大郎點點頭,抹了把汗,和謝則安進了屋。
謝則安把戴石找了過來:“這幾天我們拿到了不少線索,不妨來大膽假設一些可能性,一個個地排查過去。”
戴石說:“小官人覺得會有什麼可能性?”
謝則安說:“假如這事是齊王做的,那說明他很重視芸娘發現的鍊鋼法——他極有可能有謀逆之心。”他微微冷笑,“現在還有另一條線索——一個有謀逆之心的人給駙馬謝謙寫信和他‘共商大計’,我們不妨假設兩邊的背後是同一個人。”
謝則安把梁撿查到的東西說了出來。
戴石說:“您的意思是背後的人是恭王?”
謝則安說:“不,不是恭王,或者說謝謙以為那是恭王,其實不是。”謝則安看過那些信,記得其中有個細節是對方對謝謙說“明面上千萬不能表露分毫”。謝謙怎麼會放棄大好前程投靠對方?無非是覺得對方極有可能成功!
最有可能成功的是誰?肯定不是那些無兵無權的閒散王爺。
而曾經離皇位僅有一步之遙、如今依然手握兵權的,只有恭王趙深。
對方一步步地穩住了謝謙,就開始大大方方地讓謝謙幫忙做一些事。即使事情敗露,謝謙也只會供出恭王的名字!
謝則安說:“假設兩邊都是齊王乾的,那我們接下來的調查就是查一查這幾個人。”他往案卷上指了指,“主要是查他們和齊王有沒有什麼關聯。”
經過這幾天的“實踐”,戴石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把案卷收起來就去找其他人商量。
謝大郎寫:“要真是齊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