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開到了公司樓下的停車場,許念又堅持不要他送,轉身要走時忽然又回過頭來:“好好珍惜越越,她是個好姑娘。”
小紀越發驚訝了,雖然許總偶爾也會開他和越越的小玩笑,可很少這麼嚴肅認真地和他說這種話,心裡不由有些擔心:“許總,你沒事吧?”
許念看著一臉茫然的小紀,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這麼單純的愛情,還能擁有著何其幸運。
正是忙碌的點,許念乘專用電梯直接到了頂樓,沒人留意到她,除了剛從她辦公室出來的陸舟。
…
“你怎麼忽然回來了?”陸舟臉上有毫不掩飾的欣喜,急忙將她手中的行李接過去,“不是說那邊還有事沒處理完。”
許念看了他一眼,微微垂下眼直接推開辦公室門板:“嗯,都忙完了。”視線正好落在辦公桌上,旁邊有很大一捧百合,綠白相間,在單調的黑色擺設間增添了一絲生機。
她疑惑地看了眼身後的男人,他竟不好意思地笑了:“朋友開了個花店,算是捧場,你這平時也太單調了些,我記得以前你很愛百合。”
許念一言不發地走過去,沉默幾秒還是說了聲“謝謝”。
陸舟能感覺到她情緒不高,以為是旅程勞頓,於是識趣地說:“你休息,我先出去了。”
她點了點頭,等房門被帶上才如同虛脫一般閉上眼。
心情經過一夜的沉澱也依舊沒能平復下來,胸口像是壓了塊巨石,拿過一旁的檔案逼著自己看,可什麼都看不進去。這些年支撐她走下去的一切忽然坍塌了,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正在走神,辦公室門被叩響,這次是鄒穎。
她從陸舟那聽說許念有些反常,於是特意過來看一看,剛進門就被她的氣色嚇到:“你這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動物園的熊貓跑錯地兒了呢。”
許念被她誇張的用詞給說得一陣無語,靠著椅背嘆了口氣:“只是一夜沒睡,有那麼糟嗎?”
鄒穎將手機上的反光鏡面遞到她眼前:“你自己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
面對這個唯一還能信任的人,她反而無從說起,額頭抵住冰涼的桌面,良久才溢位一聲苦笑:“陸山有個兒子,快五歲了。”
鄒穎難以置信地瞪大眼,也一副被雷劈到的樣子,顯然這件事不僅她覺得難以承受,任何人聽到都覺得不可思議。再聽她將一切說完,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唐家未免也太欺負人,家大業大就可以拿人命不當回事?”
見許念臉色一直不好看,她微微咳了一聲:“事已至此,你何苦和自己過不去,他人都不在了,再難受折騰的還是你自己。”
鄒穎說完心裡越加難受,也正因為如此許念才更可憐,心裡憋著氣,偏偏沒地方發作,比那些遭遇丈夫出軌的女人還要鬱悶。
幸好她再抬頭時臉色和緩了許多:“我沒事,再難的事也能熬過去,已經傻了五年,總不至於再繼續傻下去。”
那副樣子讓人心生憐憫,鄒穎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平時空有一張巧嘴,這會兒連半句暖心的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力握緊她的手:“我會一直陪著你,小念,總會好的。”
她說完又小心翼翼地問:“那唐仲驍——”
果然再提起這個名字,許唸的臉色變得煞白。她心裡忍不住一陣唏噓,當初以為這個男人說不定就是她的良人,可現如今一看,恐怕那個男人瞞著她的事也不少。
“你這麼難受,真的全部都只因為陸山,沒有別的原因?”鄒穎的一席話讓許念越加狼狽,她那點藏在角落的小心思,還是被對方一眼就看穿了。
…
一週後。
許念正在會議室聽下一季度的發展策劃,透過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