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捱打的時候怎麼沒見她跑出來?她心裡放的是誰,他一直明白,可如此明白地呈現在所與人眼前時他依然氣得要命!一腔怒火都算在了喬陽頭上,嶽爍磊想再次衝上去打人,結果王瑞挾制住了他。
“你給我放手!”他氣呼呼地衝王瑞吼。
“可以了,磊少。”王瑞面色平靜無波,一雙鉗子一樣的大手將嶽爍磊的雙手死死扣在他身後。
“本少爺什麼時候開始聽你的指揮了?!給我放開!”嶽爍磊吼著,用力掙扎幾下,無奈王瑞才是箇中高手。根本撼他不動。他氣急了,就變得氣急敗壞了,跳著腳喊:“你想造反還是怎樣?!你敢困著我!你算老幾啊?再不放手就滾出我們岳家?!”
“阿磊!閉嘴!”嶽爍棋怒喝一聲。幾步走過來扇了嶽爍磊一個嘴巴,厲聲說:“跟王瑞道歉!”
“有種你一槍崩了我!道歉!別想!”被姐姐打了一巴掌,嶽爍磊徹底炸了,紅著眼嘶吼著,變身瘋狗了得誰咬誰了。
一旁的嶽俊終於發話了,他穩穩地說:“王瑞,帶他先走。找個地方給他清理下傷口。”
王瑞點頭,面無表情地把嶽爍磊拎小雞似的帶下樓去了。嶽爍棋自然是跟著一同去了。樓上眾人聽得某少爺響亮的罵聲由近及遠。這一役暫且告一段落。
樓上只剩下嶽俊、徐成、喬陽、魚小晰跟沈春華五人,還有個小蝦,它已經被打架嚇得跑回窩裡躲著去了。誰知片刻後又跑上來一群健壯的男子,大約十幾人的樣子。將嶽俊圍在中間,給老大擺足了架勢。
魚小晰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沈春華總算看明白了,她知道女兒真惹上了不得的人物了,心裡的擔心大於難過。她看著喬陽從地上爬起來,顧不上擦嘴角的血,第一時間就是握住了魚小晰的手不放。
情況鬧得這麼僵,怕再下去女兒吃虧,沈春華朝著嶽俊說:“這位先生。有事兒咱們到家裡慢慢談好嗎?別都在外面站著,鬧成這樣只讓外人看了笑話,對您對我們都不好。”
她說的是方言。旁邊立刻有人低聲給嶽俊做了翻譯,嶽俊看沈春華的眼神添了一分讚賞。最後嶽俊帶了兩個人進屋,喬陽握著魚小晰的手走在後面,徐成墊後關上了門。
進屋後與嶽俊隨行的兩人立刻站到門口不動,嶽俊轉身,面貌和藹地對魚小晰說:“魚小姐。可以單獨談談嗎?”
魚小晰遲疑了下,看看沈春華。見她首肯才小聲說:“好。”
沈春華走到他們跟前,這才把魚小晰的手從喬陽手裡抽出來,拍拍她的肩囑咐:“晰,你帶著這位先生去你的臥室談吧,我帶喬陽去我屋裡上藥。”聽話地點頭,魚小晰請了嶽俊去自己的小臥室。沈春華拉拉喬陽的袖子示意他跟她走。
最後各歸各屋,徐成一個人無措地站在客廳裡,他尋思了一會兒,還是選了喬陽所在的那個屋子的門口站崗去了。
屋內,喬陽坐在床邊,沈春華開啟櫃子找藥跟繃帶。她身體不好,櫃子裡各種藥品琳琅滿目,從一堆藥瓶子裡找出來碘伏跟藥棉,她轉頭看看喬陽紅腫的嘴角,又回身拿了一支雲南白藥膏。
她拖了個凳子坐下,拉過喬陽的手先給他處理那上面的傷口。喬陽很乖,一動不動地任由她操作。
他手腕上有一道尖利物刮蹭的傷口,有點深,血淌個不停,沈春華給他撒上藥粉後用繃帶纏著,隨口囑咐:“我先給你包好了,回頭你到了市裡,最好去趟醫院。”
“無所謂。”喬陽淡淡道。沈春華猛地意識到他是用她們的方言說的,她抬起頭驚訝地看著他。喬陽臉上帶著嘲諷的笑,用標準的方言說:“有必要這麼吃驚?方言而已,到底也是中國話,不難學。”
多看他一眼,沈春華低頭繼續給他纏繃帶,問他:“你這孩子,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