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放鬆下來徐妙筠才覺得腿有些疼,可能是因為剛才閃了一下的緣故,腿關節那兒一抽一抽的疼,徐妙筠便叫繡娟去請太醫過來。
宋太醫急匆匆過來,可他也不能直接觸控徐妙筠的腿去判斷徐妙筠有沒有受傷,只得又叫了一個醫婆過來,醫婆按著宋太醫的囑咐在徐妙筠腿關節附近按了按,問徐妙筠感覺如何,最後才說是因為跌跤的緣故腿才會覺得疼,並沒有什麼大礙,好好地養兩天便不礙事了。
徐妙筠也是鬆了口氣,若是腿真的受傷不能走動了,只怕太皇太后還以為自己是故意藉口推脫不想管這件事呢,儘管自己真的很不想管這件事。
伯讓也很快知道了這件事。他也為難的很,王遲和裴勇都是臣子,又都是姻親,沒什麼遠近親疏可分,雖然裴太太受了委屈,可王夫人被自己的兒媳婦罵了一頓也受了委屈,總不能再去責罰。
若是處置泰寧,她按著輩分又是伯讓的姑姑,伯讓責罰她也說不過去,遂和徐妙筠兩兩嘆氣。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伯讓道:“幸而這件事沒傳出去。不然那些大臣的摺子就跟雪片似的,肯定都彈劾泰寧不孝,到時候被逼著,不處置也的處置了。”
徐妙筠道:“今兒在場的也沒外人。都不會亂說的,就是王夫人,也被我留在了宮裡,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伯讓知道徐妙筠跌了一跤的事,又聽說下午叫了宋太醫來,憐惜的替他捏了一回腿,徐妙筠安慰道:“穿得厚,也沒有多嚴重,宋太醫說明天就會好。”
伯讓道:“這事你要是覺得為難就別管了。弄不好便是裡外不是人。”
徐妙筠道:“太皇太后發了話,我哪能推辭啊,再者這事別人去勸也不合適,還是我走一趟吧,只是還有一件事。祖母上了年紀,今兒大伯母說想讓茂哥兒陪著,也能打發時間解悶,可我覺得捨不得。”
伯讓經過這些時間的相處,對茂哥兒也有了感情,心裡也有幾分不捨,想了想笑道:“不然過年的時候送回去,等開春了再送進來,反正離得近,這邊住一陣子,那邊住一陣子,也方便的很。”徐妙筠想想孤獨在家的祖母,也就應了。
第二日一早,徐妙筠便去勸王夫人,王夫人哭的傷心極了:“我自己的兒媳婦打了我的臉,我活著還有什麼趣兒。”
王嫣和王如也跟在一起哭,徐妙筠大為頭疼,先讓繡娟把兩個王姑娘帶下去梳洗,這才勸王夫人:“泰寧是什麼樣的脾氣夫人比誰都清楚,她和裴姑娘認識了不過幾天,也沒什麼交情,壓根不是為了外人來和你過不去,要說她故意給你這個做婆婆的沒臉,她也犯不著,本來一年難得見幾次,她何必撕破這個臉面。”
意思是如果王夫人沒做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泰寧是肯定不會翻臉的,不過徐妙筠也不清楚王夫人究竟做了什麼,只能說的含糊些。
王夫人卻哭得越發厲害:“我也是想不明白我怎麼就得罪她了,她當著人那麼糟踐我,我以後可怎麼見人吶。”
一邊哭一邊捶胸頓足的,徐妙筠只覺得耳膜被震的突突的疼,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看著王夫人不管不顧撒潑一樣的鬧,徐妙筠也明白這是王夫人在先聲奪人呢,佔住了長輩的身份,便可把錯都推到泰寧身上,說她不敬長輩,不孝順。
可即便徐妙筠看得清楚,卻不能揭穿,又是無奈又是著急,靈機一動,既然王夫人裝,自己怎麼就不能裝了,遂故意上前去拉王夫人,王夫人又哭又鬧的,手下也沒個準,本想避開徐妙筠,徐妙筠卻被“推”了一下,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繡娟趕忙上前扶住,王夫人也被嚇得立刻不哭了,睜大眼睛看著徐妙筠。
徐妙筠暗暗覺得還是這法子管用,立刻裝頭暈倚在了繡娟身上,繡娟嚇得趕忙扶著徐妙筠坐下,又叫人去傳太醫,繡